既然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不狠虐他们一番着实对不起自己啊。我活动活动手腕,阴测测的笑。
天地良心!我可是好人一个,有我两名徒儿为证!可是这山上生活着实无聊,总需要一点事情来调剂调剂。他们当初怎么欺负贝锦仪的事情我还记得呢!今天偏偏又撞在我手里了。
啧!
这下我若是不替□□道,连我自己都自觉的愧对苍天大地了。
那两个蠢徒弟显然也认出了我来,对我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问好:“灭绝老前辈,您好。”
“哼。”我软软地答应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们这次拦本座的马车又为何事啊?”
两人尴尬万分:“我们奉掌门之命,正在找一个男人……”
“混帐!”我圆眼一瞪,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你们在尼姑的车上找男人?这话说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峨眉派?你们今日是存心来让我峨眉出丑的么?还是你们其实是明教中人,存心挑拨我六大门派?”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两人冷汗连连,忙陪着笑:“师太这是说什么呢?这可着实冤枉啊……”
我不理会叫屈的两个人,依旧冷冷看着他们。这两个蠢徒弟虽蠢,但是办事还是挺牢靠的,还是执意要上我们马车来看,“师太就让我们看一眼吧。”
“胡说。这一车子女眷你如何能看得。”我呵斥道。
“看来师太是存心为难我们兄弟了。”其中的大胡子说道,另外一个人没有胡子,却长着三角眼,他也接着道,“虽然我们武功低微,但还是想试上一试,师太那休怪我们兄弟冒犯了。”
真是蠢啊。我叹息摇头,居然现在才看出我是故意与你们为难的。看着两人拔剑出鞘,一脸郑重的备战模样,我轻笑。手下败将,也敢叫嚣?
不过,这倒是真真切切到了报仇的时候了。“锦仪,你出来。”我说道,把手中的剑递给她,“让她们好好领教我们峨眉剑法的厉害。”
丁敏君也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在一旁帮腔道:“对,小师妹,这群人欺负过你,你要狠狠地打回来。”
贝锦仪还有些迟疑和不自信,红着脸低低地答了一声,“是。”
当大胡子和三角眼看清贝锦仪手里的剑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这是……这是……”
我张狂大笑:“这是倚天剑,没见过吧!”其实,他们早见过,因为他们的师父手上有着一把一模一样的!
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像是商议好了一番,先暂且放下这一番不提,大胡子和三角眼便擎着剑从两个方向劈过来,嘴上直嚷嚷,“得罪了。”
居然有如此没风度的男子,我啧啧称奇。他们无耻的样子与我年轻的时候还颇有几分相似。
——嗯,我说的是我六七岁时候的样子。
坐在马车里的女子听完了全程,也不顾丈夫的伤势了,一脸谄笑的坐在我旁边,夸赞着:“师太您威望真高,而且还保养有方!”
“嗯。”我不动声色的收下了女人的夸赞。
丁敏君在一旁自豪道:“那当然,我师父已经六十多岁高龄了。”
我怒瞪丁敏君一眼,她能不提这茬么?
“嗤,可笑可笑。”说话的是受伤的男子,他摇头晃脑道:“观她骨骼,分明是个还没到二十的小姑娘,却也敢冒充六十多岁的老人……嘶……”
男人说不出话了,因为女人重重的拧了他一下。她依旧谄笑的望着我道:“师父您不能太偏心了,光让您的高徒报仇,不知我们这里也有一大笔账要算呢。”
看她如此深晓大义的模样,我答应的也挺轻快:“行,等我徒弟制服了这两人,你拿着剑去砍就是了。他们把你相公砍成什么模样,你就把他砍成什么模样。”
那女子掩嘴轻笑,“那可不太……便宜了他们么?”她“便宜”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犹是我这种大师,听了她这番话,浑身也抖了一抖。
女人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了两丸药。“师父只要能把这两丸药掷到这两人身上,就算我二人大仇得报了。”
哇,辣么神奇!
我连忙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
女子得意的说道:“这是我研制的腐尸噬脑丸。这里面全是啃噬尸体的蛊虫,只要外面这层丸衣一破,里面的蛊虫就会爬出。凡是沾染上这虫子的人就会感受到剧痛,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滴的被吞噬掉……”
她描述的越来越细,我和丁敏君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心冒了出来。
他相公坐在一旁,听了叹息一声。
那女子突然暴躁起来,“怎么?你还不承认我的毒术比你的医术高明?你要是有这本事,怎么会被他们砍成这样?”
等等!毒术?医术?我知道面前这两货是谁了?
“贤伉俪难道是医仙胡青牛和毒仙王难姑?”我惊讶问道。
女子一脸不悦,“师太怎么把他的名号放在了我的前面?难道你也认为我的毒术比不上他的医术?”
我冷汗,“绝无此意,绝无此意。你俩的毒术和医术一样高明。”
这下不仅连王难姑不满了,连胡青牛也一脸不悦的瞪着我。
妈呀,这该怎么说才好啊,真是为难我这把老骨头哟。我假装身体虚弱咳嗽了两声,转头去看被我遗忘多时的乖徒儿贝锦仪。
刚才大胡子和三角眼同时向她进攻,被她用一招素女掸尘轻巧的化解了,又接着一招越女追魂占了上风。只是她素来心慈良善,见占了上风就不肯在下狠手了,只挑着无关痛痒的地方不轻不重的刺几下。
放水放到这个程度,连我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呵道:“锦仪,磨蹭什么?赶快打完赶快走。”
王难姑见机,连忙就要跳下马车要下毒。我一把把她拦住了,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想想你相公是个什么样的倔脾气,万一你下毒,他一时犯拧,偏要救人怎么办?他自己还要不要治疗了?还不如和我回峨眉,以后有机会向华山派报复!”
妈呀,如果我知道我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我一定会咬下自己的舌头。
王难姑听了我的话,决定还是以胡青牛的伤势为重,我去点了大胡子和三角眼的穴道,把他们扒得精条条的只剩内裤,倒挂在树上。大胡子和三角眼大概因为有我这么个美女亲手服侍他们而感到受宠若惊,因为他们浑身赤红,目瞪欲裂地吼叫着:“你个老娘们……嗷!”
恩,看来他们师父没教会他们要尊重女性,我就代替他们师父教导他们一下吧。
我真是高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