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难办了,”梁堰秋笑说,“我爸说了,都?本科毕业了,还靠家里?自己滚出去谋生路吧。”他又转向顾雨罗,“要不你勉为其难地收留我一下,我不挑的,管饭就成。只要你吩咐,我什么都?能干。”
方萤:“……不要脸。”
蒋西池:“……”
“解剖小白鼠,你能干吗?”
梁堰秋脸色立刻变了,“……蒋西池外公?生日,吉利的日子,就不要讲何?种?血腥的话题嘛。”
等闹哄哄的寿宴散了,方萤他们四人?,又单独找了一个地方喝茶。
顾雨罗上一周连续通宵值班,浓茶都?抵挡不了困意,坐下没多?久,就枕着梁堰秋肩膀睡着了。
平心而论,梁堰秋真没胖到那儿去,就是?瞧着面皮浮肿。
方萤忍不住问他:“美?帝国主?义的伙食真有那么好?吗?”
梁堰秋笑了笑,“在吃一种?新药,效果还行,缺点?就是?激素含量高。”
“能根治吗?”
梁堰秋笑着,“能啊,换个心脏就能。”
方萤和?蒋西池都?沉默下来。
梁堰秋侧头,往枕在肩膀上的脑袋看了一眼,仍然是?惯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就是?不信呢,我是?真的想吃软饭啊。”
有些沉重的气氛,霎时就被他破坏掉了。
方萤简直想翻白眼。
梁堰秋问:“闵嘉笙呢?”
方萤:“她?去首都?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了。”
梁堰秋吃惊:“这回没跟着你了?”
方萤更吃惊,“为什么要跟着我。”
蒋西池比他们还吃惊,这个梁堰秋,难道什么都?知道?
梁堰秋没打扰,让顾雨罗一直睡着,还时不时把她?要滑下去的脑袋扳回去。
“蒋西池,我听?说一件事。”
蒋西池掀了掀眼皮。
梁堰秋笑嘻嘻,“我听?说,某个人?喊话,22岁生日当天,就要跟我们家阿萤领证,结果脸都?被打肿了,是?不是?啊?”
蒋西池:“……再说一遍,谁家?”
梁堰秋:“乱立flag,这是?不对的。”
方萤替蒋西池解释:“……那天他被老师带去比赛了。”
梁堰秋痛心疾首,“你太单纯了,他就是?想赖账,故意的。”
“梁堰秋,”方萤把拳头捏着咔擦响,“我这个人?很没原则的,连病人?也是?会揍的。”
梁堰秋赶紧做闪躲状,一动,顾雨罗头滑下去了。
她?猛然醒了,抬头,茫然地扫视一圈。
梁堰秋立即把她?脑袋往肩膀上一按,笑得十分之温柔,“没事,小顾,我刚拍蚊子呢,你接着睡。”
方萤和?蒋西池:“……”
正经不正经地扯了一通,蒋西池和?方萤还得回去陪阮学文,便先准备告辞。
方萤:“你会去D大找顾雨罗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邀请你去了之后?,到我们家来做客。”
梁堰秋笑说:“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还有,还是?要拜托你们一件事。”
两人?目光看过去。
梁堰秋笑一笑,“要帮忙照顾小顾啊。”
沉默一霎,方萤却是?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行了,你都?唠叨过一百遍了。”
梁堰秋笑着,“嗯。不放心,只能多?啰嗦几遍了。”
·
晚饭,阮学文是?在自己家里吃的。简简单单一顿家宴,阮学文却是?比在酒店吃山珍海味更尽兴。
大家举杯,祝阮学文生日快乐。
忽听?一道尖细的声音喊道:“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循着声源看过去,却是?阮学文新买回来,挂在廊下的一只鹦鹉。
大家哈哈笑起来。
吴应蓉也笑了,“这叽叽喳喳的绿毛畜生,今天可算是?说了一句好?话。”
吃过饭了,方萤和?蒋西池总算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方萤有半个月时间都?待在墨城,陪丁雨莲和?两位老人?,以后?上班了,自由时间少,想回来不容易。
所以,她?也就有半个月时间没见过蒋西池。
客厅往廊下的门关上了,两个人?躲在阴影里偷偷接吻。
蒋西池今次手一点?儿不老实,一直在她?身上抚摸。
方萤有点?儿怕有人?进来,趁着喘息的空档,悄声问蒋西池:“……我们出去住吧?”
忽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扑棱了一下,接着,“出去住!出去住!”
方萤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呵斥鹦鹉,“闭嘴!不然把你扔河里去!”
沉寂片刻。
鹦鹉:“……救命!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乱立flag蒋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