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海皱眉,“陈拓是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这?个位置,落在陈建词手上,都不可能…”
灵光乍现,王思海不可思议地抬头,同王思丽对视,好半天功夫,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改压陈建词了?”
王思丽抱着胸,走到落地窗边,窗外是西宁市一览无余的景色,路上的行人庸庸碌碌,她同她哥哥王思海,从出生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把平凡人生写进过字典里。
“那天,我在陈老头的书房里,发现了一点东西,所以我改了押注了。”
王思海眯缝眼,“什么东西?”
王思丽摇摇头,给自己点了根女士烟,烟雾缭绕里,她微微仰头,眼神迷离,“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不肯告诉你?,只是事关性命,知道了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只要知晓一件事,这?场豪赌里,陈建民不是百分百的赢面,就好了。”
王思海走到她身边,同她一起驻足瞧向底下芸芸众生,许久之后,才问,“所以你用身体取得?了陈建词的信任?”
王思丽笑笑,沧桑感尽现,“女人嘛,就这点特权,衣服一脱,男人上钩。”
“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帮老二?”
“老二垮台,陈老头还有五年寿命,陈建民这?五年里没人牵制,愈发要独大了。”
王思海点头,沉吟道:“也是。”
兄妹两个沉默许久,王思海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你那天这?样一闹,老大那里,是挂上名号了。”
王思丽笑笑,“所以,你?要同我保持距离喽。”
兄妹两个极有默契,相视一笑,“今日一聚,反目成仇,各为其主,五年之后,不管鹿死谁手,成事那人,护对方周全。”
两人击掌大笑,惊起窗外一群鸟雀,天空白得透明,远远可望见东钱湖波光粼粼,银杏树黄了第一片树叶,冬天的脚步,愈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