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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2 / 2)


“是沟通。”顾岐安在烟幕里说,梁昭,我们真的很少沟通。

“这倒是,否则我也不至于今天才认识秦豫。”

“认识或不认识,重要吗?”

车抵达目的地一刻,顾岐安问她。这大抵就是他们认知不同的地方,婚前二人来往,算老友算sexpartner,梁昭都不吝啬与他谈论顾铮,因为压根没当他是现任,自然没有交代前任的压力。

顾岐安看来,你就是到我这疗伤来了。

疗伤的过程不存在什么双向交换。他不想提那段过去,但愿意聆听梁昭诉说。而到了婚后,就更没有翻旧账的必要了。

有些男人处理是非的方式总是,麻烦能省则省。他不与梁昭坦白,一则是二人好像都不在状态,二则,料到了她会有今天的反应。

“我没法抹杀和秦豫的过去,就像你没法抹杀顾铮。”

有些往事,有些陈年悲喜,

它确实实实在在存在过呀。除非你失忆或肉身俱灭,否则无法根除。

这就是凡人最无力之处。

前度之所以成前度,总有理由,总说明你们不适合走到最后;而最后之所以成最后,总要你经历以及甩掉几个前度。

何必两相比较,两相为难。

直到二人进家门,梁昭都没再说什么。她发现冰箱里的鲜牛肉变味了,都不记得何时买的,她自己倒是不爱吃,只是顾岐安挺喜欢,所以每每逛盒马,都挑最鲜美的买。

结果他常常不在家用餐。陶妈一说,太太,我们把那个牛肉烧了吧,梁昭就会拒绝,说留着给他。

留来留去留进了垃圾桶。

扔完腐肉的手去水下?清洗,大冬天,凉水浇在甲床上,火辣辣地疼。

梁昭看见一滴眼泪砸下来,才意外,她今晚未免太能哭了。

那头,顾岐安解下领带,手边就是一张婚纱照。

凤冠霞帔九品官服的穿扮。那天照相师傅还说,“新娘脸太苦了吧,笑一个呀。”

梁昭始终笑得不达标,顾岐安就附耳她,“我和你说个笑话……”

“我五岁那年他们就让我娶你了。”

新娘子果真笑得不行。

笑靥定格在相框里,现如今来看,确实十?足动人。

*

初一这天,顾岐安趁着白班之便,到产科看望一个人。

好友的夫人八天前才诞下?一女。母女平安。在病房静养,明朝转月子中心。孩子她爹赵先生这几天是没日没夜地守,素日里最矜贵的一个人,原来在“老来得子”上,也难逃人伦的窠臼。据说,女儿出生那下他还哭了。

顾岐安挖苦好友,“好可惜,错过了,也没影像记录。有些人哭一下?好难得的。”

赵聿生白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孩子的名字想好没?”

“暂时没功夫想。相相好几天没和我说话了。”赵总难得吃瘪状,倒苦水,说女人生产永远是至痛也高危。她追根溯源地恨上你,殊不知你也心疼呢,巴不得男人要能生,就代替上阵了。

救命,顾某人哕他,“腊月里的饭都给吐出来了。”

赵聿生冷冷一哼,通宵的人,不修边幅但也潇洒,领带随性别在衬衣里,“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埋汰我?早结婚一年,当初我当傧相你是怎么笑我的?结果呢,谁是乌龟谁是兔?”二人是校友亦是世交。赵年长顾两岁,后者却更早成家,婚礼当天新郎就缺德发?言:可见龟兔赛跑的故事总有借鉴意义。

一句话误伤了顾岐安心底的某些隐衷、某些罪孽。

这事也只有和老赵说,“梁昭知道秦豫的事了。”

“哇,活该。”赵聿生可算拿住他的短了,一脸唯恐天下不乱。

当然,玩笑过后也回归正经。

秦豫这个名讳的分量,赵心知肚明。原先在大学,顾岐安最不被家里人接纳理解的那阵子,全是她陪过来的。二人在学业上、志事上又颇有共同语言。

只是这段感情外人皆不看好。因为犯了齐大非偶的大忌,像是金燕西看上冷清秋般地,门第太悬殊了,十?万八千里。

有人权当顾二玩一玩,岂料他比谁都认真。

抑或,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不过你恰好是医我顽疾的药。

对于彼时的顾岐安,顽疾是原生家庭之伤,药就是秦豫。

可惜没能善终。毕业阶段,秦豫家里生变,顾家又棒打鸳鸯,二人心境上也渐行渐远,终究还是和平分手了。

唯独想不到的是,分手两年后,秦豫车祸身亡。

这些年,赵聿生不是没问过老顾,心里还有没有她?

作为好友,赵并不想包庇他什?么过去的情分。

有,就大大方方承认,我不帮忙圆谎。你们小两口关起门自行消化;

没有,那更好。

顾岐安的回答一如眼下,“过去就是过去了。

哪怕她能死而复生,我也不会舍梁昭而选她。”

赵聿生微微一哂,“倒还算有点良心,但这份良心不该表给我听。除非和你过日子的人是我。”

“谢谢,在吐了。”

*

是日傍晚下?班,某人就给梁昭去电,准备问她在不在家。好一起回娘家拜年。

不成想打了好几发?都没接通。

最后是梁昭主动短信回复:

我已经一个人回了。在这边住几天。

顾岐安坐在车里看短信,心里无由一股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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