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长老都知道,按照古籍记载这命灯去尘去得越快,就说明娇颜的寿命流失得越快。
一直没说话的东长老手紧紧得攥在了一处,尽量放平了声音说道:“会怎样。”
“不知。”河长老宽大的衣袍在夜风下猎猎作响,就这样也掩盖不住他声音里的苍凉。
北方的冬日,最美的就是傍晚,落日用最后一点余晖照向大地,好像是倾尽了所有的光与热。可是偏偏这大地上的人感受不到一丝额外的温暖,迎接他?们的只有即将到来的漫长寒夜。
“可是娇颜的坎还没结束。”南长老想起了他?们半年前给娇颜算出的那个离字。
“所以娇颜不能在山上待太久,咱们也无须难为那个凡人。”河长老语气平淡地说出了结论。
说完,他?才转过了身,望向了东长老,“娇颜高兴就好。”
东长老笔直的背微微一晃,还是颓了下去,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为了嘴边的那句,“好。”
“所以,明北和明西闭关也是为了娇颜?”南长老这时候才明白,那两个老伙计怎么突然就进了山。
河长老点头。
“罢了,等送走了娇颜,咱们一起去,总会有办法的!”东长老的背再次挺了起来,眼中的神?采变幻莫测。
最后一丝光,停留在了议事厅的匾额上,又被风,吹散了。
“我就住在这里,你们随便看。”
长老们如何纠结娇颜不知道,她拉着肖一平和葛藟一路向东,到了自己所住的奇味阁,正兴高采烈地给人介绍屋子呢。
“哎哟,你这四面漏风的,不冷啊?”
葛藟看着眼前这所三层的飞檐建筑,不由自主地就抱住了胳膊。
“我又不是人,怕什么冷!”娇颜笑了一声,一抬手,阁楼上所有开着的窗子都合上了。
“倒也是。”葛藟点着头,跟着娇颜继续上楼。
奇味阁一楼是待客的堂屋,二楼则是一个小的练武场,到了三楼,才是娇颜的卧室。
一层楼被分成?了三间,剧中是个小会客厅,东边是睡觉的闺房,西边则摆着满满当当的古迹,想来是书房。
“没想到你还是个文化狐。”葛藟顺手抄起一本书,然后就毕恭毕敬的放了回去,乖乖,那可是康熙朝的《资治通鉴》啊。
相较于葛藟的轻松自在,肖一平就有些束手束脚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到女孩子的闺房来,虽说这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女孩,闺房看着还很贵,但这都没妨碍肖一平紧张。
娇颜招呼完了葛藟,一扭脸就看到了木呆呆的肖一平,她还以为肖一平不喜欢这里,索性一挥手,卧室边上的珠帘就自动卷了起来。
“要不要进来坐?”
肖一平赶紧挥手,“不,不了。”
娇颜没明白肖一平这是怎么了,倒是葛藟偷着乐了一下,一抬脚就进了娇颜闺房,这种参观古建筑的机会多难得啊,不看的是傻子。
葛藟进了内室好奇地观望,娇颜则歪着头看着不太自然的肖一平,场面倒也和谐。
“娇颜,你审美呢?养的啥啊这是。”
和谐的场面被葛藟突然的一嗓子打破了,娇颜很自然的伸手一拽肖一平就走了进去,“怎么了?”
进去才发现,葛藟正在她窗台边打转呢。
而窗台上的是她养了好多年的那盆天竺葵,“哎,你别动我的宝贝啊!”
听到娇颜的话,葛藟一脸的不可置信地指着花问道:“这不是臭绣球么?你个山大王喜欢这个?”
娇颜打掉了葛藟的手,把?这盆叶肥花壮的天竺葵抱在了怀里,“这是天竺葵,你看它开的多红火啊。而且你看这个颜色,像不像我的毛!”
娇颜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她的宝贝天竺葵,黑黑则在一旁偷偷观察着肖一平的一举一动,见他?看着天竺葵时并无什么异样时,黑黑眼中不免的闪过了一丝落寞。
房间没参观多久,谷妈妈就找了上来,说是晚饭备好了。
一群人又回到了议事厅,饭菜早就摆上了桌,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是一顿寻常的东北风味饭菜,不过在有心人的带动下,气氛明显好过了下午刚见面时。
饭后,肖一平在娇颜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个人就退出了议事厅,不一会,又拖着两个大拉杆箱走了进来。
“肖一平给大家带了礼物。”
还没进门,娇颜就嚷嚷了出来。
正在和葛藟吐槽她师父的长老们顿时来了精神,连脸一直拉得老长的东长老都抬了眼。
突然吸引了大部分目光的肖一平咽了下口水,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想着不能空手上山,临时准备了些东西,聊表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看看!
肖一平回岳家都知道带东西了!
等等,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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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朵先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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