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远道而来,请进吧。”
肖一平他们脚还没踏进山顶的白狐族领地,河长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车停这好了,咱们进去吧。”娇颜高高兴兴地下车走在了前头。
倒是肖一平和葛藟落在了后面,“啧啧啧,狐门宴,你准备好了?”葛藟饶有兴致地瞥了眼肖一平,扔下了一句话,就愉快地追娇颜去了。
徒留肖一平在最后,神?色莫测。
正是夕阳满天的时候,听说族长的客人到了,大大小小的狐狸们都钻了出来,围着通往议事厅的主道上交头接耳地看着热闹。
“这人我见过的,不就是和族长结契的那个公人类么。”
“公的有啥好看的,你看看在族长身边那个母的,大冬天的还露腿呢。嗯~且直且长,不愧是族长的朋友。”
“唉你个槽老头子啊,你瞅啥呢!”
“瞅腿咋地!”
……
且不说族人是怎么热闹吧,反正娇颜是乐呵呵地领着肖一平和葛藟快步到了议事厅门外。
“河伯伯,人我带来啦。”
“进来吧。”
河长老声音一落,议事厅的大门也随即打开了,娇颜一手牵了一个,就把人领了进去。
此时的议事厅里,除了闭关的西、北二位长老,其余三位已经就位了。
“河伯伯,东长老,南长老,你们都在啊,我的朋友来了。”
东长老自打他?们进来,眼睛就一直盯着娇颜和肖一平握着的手上,见他?们直到进门都没有松开的意思,不满地咳了一声。
见状,娇颜吐了下舌头,冲着肖一平一乐,才松开了手。
没等肖一平说话,葛藟倒是上前了一步,冲着上首的各位比划了一个手托莲花的手势,“天门派葛藟,见过各位长老。”
南长老扫了眼身姿挺拔的葛藟,叩了叩茶盖,“天门派,阳景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父。”
听到这个的南长老才抬起头,正眼瞧了下葛藟,“他?现在可是掌门了?”
“是,家师任掌门已有四十余年了。”
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的南长老放下了茶盏,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向前探了探身子,饶有兴致地问道:“哎哟,那你们天门派的青竹酒没叫他喝光了吧?”
葛藟不明所以,只能老实摇头,“不曾。”
南长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靠回了椅子上,“那你下次,带上两坛来,就说是我明南要的。”
娇颜可不干了,“南伯伯,你一上来就别人家的好东西!”
南长老朝着娇颜挤了下眼睛,“你不知道,这是那个小屁孩输给我的,我还没算利息呢。”
河长老适时插话进来,“既然是故交,都别站着说话了,过来坐。”说完,就给葛藟指了个椅子。
葛藟从善如流。
这场面,娇颜可就不乐意了,她把肖一平拉到了自己身边,叫他坐下,“一平也是自己人。”
“哼!”东长老的不满,非常明显。
肖一平站在椅边,朝着长老的方向微微躬身,“各位长辈好。”
“坐吧,大老远来的。”
还是河长老发了话,肖一平也落了座。
都见过面了,河长老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寒冬腊月的上山,是为了什么?”
肖一平看了眼身侧的娇颜,“娇颜想家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来,所以追过来了。”
听到肖一平说这个,娇颜啊的一声回过了头,冲着肖一平歪着头傻乐。
“没别的原因了?”东长老见不惯她那样,追着问了一句。
肖一平摇头。
东长老抬起手又想说什么,河长老把?手按了下去。
“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一起吃个饭,算是为你们接风。”
“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奇味阁旁的宽心院,老谷会带你们去的。”
娇颜一听这个,一蹦三尺高,拉起肖一平就要走。肖一平握着娇颜的手顿了一下,站起身来朝着长老们鞠了一躬,这才被娇颜跌跌撞撞的拉了出门。
葛藟又一起手行礼,然后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议事厅。
“大哥,你怎么这样纵容。”东长老早就忍不住了。
河长老站在议事厅门边,看着东边那栋高耸的建筑微微发呆,那正是娇颜所住的奇味阁。
“明东,明南,娇颜的命灯昨夜又洗尘了,现在与你我的命灯光华无异。”
听到这个,南长老手中的茶杯哐的一声落在了桌上,“怎么会这么快,你上次不是说,还有三五百年,才能洗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