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苦难我都熬过来了,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这样低低的开口说道。
紧握住拳头,一拳砸在墙上。凸出的骨节处,顿时红肿破皮了。
“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再次振作起来的秦墨,用冷水打理了自己?一番,又离开屋子拿出仅有的最后?的星币给自己?的光脑换了新?能源,然后?去超市买了一套便宜的衣服换上。如此收拾一番之后?,除了神色有些?憔悴之外,以前的那个秦墨,又回来了。
模样似乎还是那个模样,却没有谁能看出,他的内心,已经腐坏了。
就?像是一朵开得极为艳丽却到了快要凋谢时候的大王花,暗地里散发出腐臭的味道来。可表面,还是一片绚烂的色调。
艳丽得像是下了毒,绚烂到可怕。
伤人伤己?。
把自己?收拾好之后?,他走?进一家小吃店,用身上最后?的钱,购买了一份最便宜的套餐。坐在橙黄色的灯光底下,他非常认真的,吃着面前简陋的食物。一口一口仔细的吃下肚,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走?出小吃店之后?,他径直朝着一家很大的医院走?去。进入到一栋大楼的顶层之后?,敲响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门里面传来沉着的声音。
打开门走?进去之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戴着装饰金边眼镜的雄虫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来他是谁。顿时,雄虫的脸色变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所?有的雄虫都是整天无所?事事的靠着自家雌虫养的,也有很少一部分雄虫会?出来工作,实现自我价值。这只雄虫,显然就?是其中?的一只。
秦墨轻笑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开口道:“韩医生,别?这么?冷漠嘛。好歹,我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也算是个熟虫了,不是吗?”
那个韩医生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又镇定下来:“你想干什么??”
秦墨伸出一根手指,在棕色的木质办公桌上面轻轻的敲着。一下一下,像是敲在韩医生的心上。
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想请韩医生帮我一个小忙而已。对于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话?虽这样说,但韩医生知道,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便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秦墨微笑起来:“韩医生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伤心了,也许就?会?找到韩医生的雌君,说一说,我曾经跟韩医生翻云覆雨的事情。韩医生的雌君,是有名的大家族的大少爷吧?这家在韩医生名下的医院,就?是他们家投资的吧?韩医生就?不怕雌君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吗?我也听说雌君的脾气并不算好,所?以韩医生明面上到现在,都只有他一个,对吗?”
听了他的话?,韩医生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了。半晌之后?,才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我告诉你,犯法?的事,我可是绝对不做的。”
“不犯法?。我只是想要一张检验证明,证明我现在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仅此而已。”
韩医生道:“你怀孕了?”
秦墨不耐烦的皱起眉:“我要是真的怀孕了,还找你干什么??”
“你想算计谁?骗得了一时可骗不了一世?,时间到了你却生不出虫蛋来,到时候,不是一切都被?拆穿了吗?”
秦墨道:“那是我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韩医生注视着他,看了好一阵子,才道:“我可以给你开出检验证明,但是,你得想好了。有的事情一做出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沉默半晌,他轻笑起来:“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夜晚的林宅,是一派温馨幸福的场景。
刚刚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林飞雨与祁连城一起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热红茶,一边聊着天。说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却一点儿都不感到无聊。
跟爱着的虫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的。
祁连城告诉林飞雨,白天在军部训练新?兵的事情。林飞雨告诉祁连城,在学校跟同学怎么?相处的事情。说着说着,就?禁不住拥在了一起,温柔的亲吻起来。
正在欲罢不能的时候,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啊,真是的……”林飞雨抱怨着,放开了祁连城,平复自己?的呼吸。
祁连城笑了笑安抚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是一只似曾相识的亚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