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几个高中生住的房间前,梅梵瑙原本是有些忌讳的,毕竟房间里有女孩子在,他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像什么话?
但是屋中传来了一阵阵炸裂了似的大笑:“干嘛!?还带作弊的!”
声音有男有女,显然那群小崽子全都聚在一个房间里正在玩儿游戏。
梅梵瑙不耐烦了:“我走了,有什么好看?”
“大懒虫,不好看吗?”正在扒门缝的尤冰回过?头来,不解地看向了他。
“什……”梅梵瑙心说这人又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虫不虫的,于是也不由自主扭过头去顺着门缝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梅梵瑙发?现了异样。
其他高中生都穿着他们改良过的校服,坐在床上打扑克或是打手机游戏,只有一个小姑娘坐在桌子前,背对着众人不知在忙活什么,全然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瞧她的背影,就能够感受到强烈的负能量。
这姑娘叫张莉,白天来的时候是最兴高采烈那一个。
此一时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哗啦啦翻动着堆成小山的卷纸和练习册,发?出了纸张翻动的聒噪声,她眉头紧皱,咽了咽口水,焦躁无比地念叨:“怎么办,怎么办……”甚至开始轻轻发?起抖来。
床上的高中生时不时看向她,调侃道?:“好不容易放假了出来玩儿,你就别用功了呗,不差这几天!”
“就是啊,平时你上个课间操都得带个单词本,这会儿当着我们的面,你还要学习呀!没必要吧?”
“大学霸,我们都在玩,你却想偷偷学习惊艳所有人,过?分了过?分了!”
张莉像是全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仍旧在翻动着面前愈发?凌乱的作业。
她一会儿看一眼作业清单,一会儿又拿起一本习题册握起笔,像是要下?定决心开?始做功课了一般。
可是每次要落笔,张莉的手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缩了回去,拿起别的东西翻动几下?。
“干嘛呀,真是……”大家见她不听劝,还在自顾自忙活,便也不搭理她了。
梅梵瑙眼睁睁看见张莉身后站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正在不停拨动张莉的胳膊,只要她想开始行动,就立刻捣乱,让她不得执行想做的事情。
那女人的脸白森森的,红唇鲜艳。
但是现在只有梅梵瑙能看见她,即便是与阴间有点交融的尤冰也瞧不见,还在新奇地说道?:“你看,那个张莉现在就是大懒虫……”
大懒虫到底是什么呢?
梅梵瑙纳罕,尤冰从今天白天就一直念叨什么,大家都是大懒虫,难道受到那个女鬼打扰的,就都是所谓的“大懒虫”了吗?
女人惨白无比的手插进了张莉的头发里,现实中,张莉的头发开始慢慢散乱了起来,她也愈发?焦躁了。
“妈个逼的……”
张莉骂了句脏话,她受不了这种焦虑却不能行动的感觉了,明明很想和同学们一起痛快的玩,但是心里?却一直想着学校的课业,可一旦要行动,却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无从下手,只得空空忧愁。
“不行了,真是受不了!”她下定决心,拿起了一张卷纸,开?始凝神去做。
梅梵瑙眼看那女鬼又要捣乱,心里?不由不爽快了起来,哪来的鬼东西,就会欺负小孩儿?
他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眼。
梅梵瑙释放出了同类的气息,冷意顿时使得屋里?的活人齐齐哆嗦了一下?:“咋回事,突然这么冷?好奇怪啊。”
女鬼察觉,猛地向门口看了过?来。
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梅梵瑙视线范围内,想必是逃了。
但是张莉受到那女鬼的阴气影响,精神状态已经愈发?错乱了起来,写着写着,就听见刺啦一声响,她干脆用笔将?卷子划破了,而后一只手将?其团成团,口中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同学这时察觉到她的异样,吓了一大跳:“张莉你干嘛呢?你拿刀干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会儿上夹子,还会有一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地方春晚,等睡前我去看看辽台春晚,超想看小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