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寿衣铺里四处都是逝者所需的物?件儿,大红大绿色调鲜艳,看得人不寒而栗,徐伊月有?些害怕。
可是,当她看见那样一个英俊明?媚的青年人坐在店里时?,心里顿时?舒缓了不少,她恭恭敬敬握着卜星给的名片,说?道:“劳烦了,我有?事想找一下梅先生。”
梅梵瑙又挖了一勺冰激凌,满脸无?辜:“我不像吗?”
徐伊月:“……”你说?呢?
“缘主有?何困惑?且与贫道细细说?来。”冰激凌盒子一丢,梅梵瑙赶忙正色了起来。
毕竟是想报复人,徐伊月坐在梅梵瑙对面,即便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是个通晓天地的能人,却还是紧张得掌心冒汗,细细将她这么?多年来被丈夫pua以及今天“拍喜”的事情说?了出来。
梅梵瑙听后,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这位姐姐,他上辈子救了你的命?你为什么?非要嫁给他?和这种人过日子,这不是活在粪坑里还妄想找糖吃吗?”
徐伊月说?着有?些委屈,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说?:“小师父,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想离婚,但是一定会被他纠缠,我还想……让他也吃些苦头。”
“嗯……”梅梵瑙以拳抵唇,思?索了一阵儿。
“您不是来求签算卦,也不是家?里闹脏东西,而是要报复一个人,那么?这件事就比我平时?的业务要复杂一些了。”他一本正经。
徐伊月问:“小师父,你是不是不会这些?”
“我当然会!”梅梵瑙一拍桌子,说?,“无?外乎是找几个小兄弟小姐妹帮帮忙,上那畜生的身而已,我还是有?这个本事的。寻常人要用这方法,可是损阴德的,但我不同,我是帮你,所以我在积累福报呢。”
徐伊月眼中微微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要小师父肯帮我,价格绝对不是问题。”她来回恳求,末了,还激动得语无?伦次,泫然欲泣,“您帮帮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给您跪下!”
梅梵瑙惊慌失措,一把掺起了她:“别别别!我可受不起您这大礼!”
“我只是担心,今天你来找我,明?天其他人来找我,来来回回,都是为了报复人,到最后我分不清自?己?是在行善还是在作恶了。”他神色复杂。
徐伊月哽住了,眼圈通红,渐渐跌入了绝望里。
梅梵瑙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但这件事,的确是你一直在受委屈,我帮你这一回,你把你丈夫生辰八字给我,有?照片吗?手机上的也行,给我瞧一眼,可别找错人了。”
徐伊月喜极而泣,赶忙将张涛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
她又从手机里翻到了一张和丈夫的合影,梅梵瑙凑过去一看,卧槽了一声,这身材走样、满脸肥油的货,不就是前几天那个吃他无?情铁拳的家?伙吗?
帮!
必须得帮!
这个辣鸡不仅前段时?间欺负方媛媛,如今一看还pua老?婆,凡事可着女同志欺负,身为前妇联工作人员的梅梵瑙浑身怒火都烧了起来!
“小梅师父,有?问题吗?”徐伊月见他表情微妙,小心翼翼问道。
手机嗡一声震动,梅梵瑙忍不住看了一眼微信。
卜星:【给你介绍了一个客户,增加一下你的业务,事成请我去你家?吃饭,有?问题吗?】
梅梵瑙哑然一笑。
他敲击屏幕的同时?,也微微含笑回应道:“绝对没问题。”
当天晚上,心灰意冷的徐伊月并未回家?,而是去了同事林念家?里暂住,张涛死活等不到妻子回来,不由心急如焚。
他吃着泡得一块一块的方便面,暗骂:“一整天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真?是胆子肥了!”
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张涛气?愤地咬牙道:“我还想不吃饭惩罚她呢!她也看不见我的样子呀,这个徐伊月,真?是翅膀硬了!”
但他笃定,徐伊月是离不开他的,因此,张涛有?恃无?恐地吃完了泡面,美美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洗漱出门,打算去上班。
谁知走在街上,所有?路人都斜眼看他,时?不时?有?人露出嘲讽的嗤笑来,仿佛他是什么?外星来的怪物?。
张涛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
顿时?,他脸色大变!
自?己?穿的并非是公司职员制服,而是他曾经的初中校服!连他的身体都变成了初中时?的清瘦模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涛吓得眼前发花……
这时?他才发现,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大家?都在往校园里走,时?不时?有?人与他擦肩而过,嘲讽地看他几眼。
几个女同学?忽然笑嘻嘻地说?:“哎哟,这不是张涛吗?你来那个啦?裤子上都是!”
这揶揄调侃的语气?,和初中时?的张涛一模一样!
张涛小腹绞痛,脸色惨白,根本不敢相信他所经历的一切,他低下头去往裤子上一看,血迹斑斑……
他真?的……
来月.经了。
作者有话要说:梅梵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个油腻男!
卜星:事成后去小梅家吃饭,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