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中原中也,后宫里目前唯一一个有名分?的妃子,此刻正双手?环抱在胸口,翘着二郎腿发出恐怖的冷笑声。
而后宫之主椎生凉也本人,低着头,跪坐在自己的妃子面前,很难让人想不到“瑟瑟发抖”四个大字。
已经跪了一刻钟了?,就算腿下有软垫,凉也也觉得浑身难受。
特别是周围还有个看戏的太宰治时。
凉也心想,太宰治喜欢自己这?件事果然是错觉,正常人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自己却坐在旁边淡定喝茶吗?
当然不会?。
肯定不会?。
这?种?行为是要被打负分?的。
当然,中也这?种?欺负人的行为也要被打负分?!
凉也愤愤不平中。
中也又笑了?一声:“你还敢走神?”
凉也硬着头皮,跪得有骨气,打算反抗这?种?暴行!
“不敢,我没有。”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在祭典里面你以为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没人看到?”
中也把手?里的杯子狠狠放到桌子上。
一声脆响。
凉也:我、我超喜欢的那套冰裂纹茶具QAQ
这?下真裂了?QAQ
凉也开始觉得下一个裂开的就是他自己了?。
“我、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一定是你看错了?。”
中也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有问题?”
凉也瑟缩了一下:“没啊,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祭典上你们都能做这?种?事,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嗯?”中也越说越气?,恨不得把凉也的脸狠狠揉搓一番解恨,“是不是直接把祭典当做你们的婚礼了啊?坐那么近,还用那玩意亲……碰一下!你们俩是小孩子吗?!”
闻言,凉也想起了?狗卷棘与自己并肩坐着,在宽大的袖子之下偷偷牵手时,说过的那些话。
小脸一红,干咳两声,眼神都飘忽了起来。
“你、你别乱说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棘就是我的弟弟,我们之间没你想的那些事情。”
如此熟悉的狡辩方式,令一旁看戏已久的太宰治呛了?口水,剧烈咳嗽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幸灾乐祸和阴阳怪气似的。
拜他所赐,中也的脸又黑了?一层。
凉也也生气?了?,挺着胸脯大喝:“你咳什么咳!”
说完,转头看向中也:“他笑话你呢!你怎么还无动无衷!”
赶紧跟我统一战线,把这?个家伙赶出去!
太宰治一眼就明白了凉也的想法,不由有点怜惜,好心解释道:“我既然在这里,自然是因为中也与我的目标相同,现在怎么会?笑话中也让你得逞呢。”
“我!”凉也嘴硬,“我有什么好得逞的!倒是你和?中也有什么目的还能相同!”
太宰治轻描淡写:“对你兴师问罪啊。”
凉也:“?”
太宰治:“比如问清楚你对那位小国师的想法,然后……”
凉也喉结滚动,只觉得后背麻麻的,一股子危险气从尾椎开始往上冒:“然、然后……?”
然后确定这?个小国师有没有对自己的地位有没有威胁啊,傻凉也。
太宰治暧昧地笑笑,没有把这?段内容解释出来。
凉也:你笑得好恐怖。
还是跟中也交流比较有安全感。
凉也看向中也,放软了?姿态:“中也,我腿好痛啊,能不能坐到椅子上?”
中也点头:“可以,先说说你与那国师的关系。”
凉也别开视线,心虚得声音都小了?:“就、我把他当弟弟嘛。”
至于他把我当什么,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啦。
“我能起来了嘛?”
中也没点头:“说说你们祭祀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用那个玩意碰自己一下,又碰你一下。”
这?哪能告诉你。
凉也更加心虚了?。
什么棘说把祭祀看成十里红妆的成婚大典,什么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牵手,什么他用神乐铃亲自己是因为喜欢……哪一样说出来不都得让你爆炸,到时候估计跪在这三天三夜都起不来了。
不能说不能说。
凉也清清嗓子,朗声道:“你也知道,祭祀要耗那么多时间,我当然坐不住,一直都在胡乱想些东西解闷而已,至于他为什么碰我……咳咳,当时我们俩中间有只虫子,先落到他脸上,又落到我脸上,用神乐铃赶走虫子而已。”
中也一看就没信,不过他不动声色,继续发问:“你在想什么,说说看。”
凉也愣住:“啊?”
我做数学题都没写过这?么细的答题过程啊!
中也冷脸:“说。”
凉也低头,老老实实:“就什么都有想啊,比如祭典怎么这?么长,周围人怎么那么多,一直维持一个动作好累想回家躺着之类的,还有就是……”
他抬头,偷偷看了?中也一眼,又飞快低头,声音低到快要听不到了。
“就是在想你啦。”
没骗人,真的想了,虽然只是在酸中也可以坐在外面,好酒好菜吃着,还有人伺候。
中也:“!!”
脸,不争气?得红了。
超红的,从脖子红到头顶。
都快冒烟的那种。
太宰治:“……”
“咳咳!”中也大声咳嗽,拳头抵在嘴唇前,努力把嘴角的弧度压下去。
可惜作用不大,中也笑得嘴都要咧到耳边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知道花言巧语!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吗?”
凉也:“没骗你啊。”
“哼,”中也冷哼,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语气里有多少高兴的成分?,“看你认错态度不错,这?次先放过你。”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过来吧。”
太宰治脸上是一点笑意都没了?,看着中也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以前怎么就没意识到中也是个这?么容易哄的人呢。
“我怎么觉得国师对凉也的想法没那么简单呢。”
你还拱火!凉也瞪他:“棘还是个孩子!你胡说什么呢!”
太宰治:“你与他同岁,不也是个孩子。”
中也:“没听到别人说就是弟弟?耳朵聋了??我看你的心思才不正吧。”
凉也:……妈耶。
叹为观止。
太宰治:怎会如此,脑子被冲昏了吧。
叹为观止。
“行了?行了?,”凉也揉揉酸痛的小腿,主动岔开话题,“你们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太宰治与中也对视一眼,似乎交换了什么信息。
凉也本能觉得哪里不太对,狐疑地看着两个同时没说话的家伙,皱眉:“喂,你们俩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太宰治微笑:“我们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来找你玩。”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副做工粗糙的扑克牌,摆在三人中间的圆桌上。
“凉也玩过这?个吗?”
凉也摇头。
于是太宰治简单说了下扑克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