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方面他恐怕帮不上顾潇,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多赚点儿钱。
有了银钱傍身,大不了他带顾潇去其他国家生活,也好过他在这里丢了性命。
想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贺子凡坐下来跟顾潇认真谈了谈。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在乱来后,希望顾潇能够解了他的禁足。
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顾潇答应解除禁足。
作为交换,每次他出门时,必须要带上王府的护卫。
贺子凡是不想带那么多人的,可顾潇态度坚决,还暗示最近京城会很乱,保不齐有人会暗中刺杀他。
已经被刺杀过一次的贺子凡心有余悸,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几天,顾潇经常忙的不见人影,就连魏孺也没来授课,而是选择继续告假。
这给了贺子凡充足的时间将铺子的事情处理完。
经过亲卫们的观察,顾潇发现的那几间铺子确实有问题。
亲卫们蹲在附近连着观察了好几天,都觉得那几间铺子生意还算不错。
可奇怪的是,这些铺子账上不仅没有盈利,有时还需要贺府出钱贴补亏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顾潇看出猫腻。
现在亲卫证实铺子的生意还算不错,那就说明是有人在贪墨铺子的盈利了。
贺子凡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些掌柜的都是府里的老人,也都是福伯亲自提拔上来的。
顾虑到福伯,贺子凡没有出面。而是命人将集齐的证据交到了福伯手里。
他想知道福伯会怎么处置这些人。
结果第二天一早,福伯就亲自领着这些人到了王府,将这些人交由自己发落。
明白福伯这是想给自己立威,贺子凡干脆利落的剥夺了他们掌事之位,并命他们在十日内将所吞没的银两全都补齐,不然直接将他们交由衙门发落。
几个掌事的大概也没料到贺子凡年纪轻轻做事却如此不留情面,一时间有大声咒骂的,亦有磕头哭诉的,整个小院里显得格外热闹。
让府里的侍卫将人全都扔出去后,贺子凡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爷可是在担心人选问题?”福伯到底在将军府伺候多年,对主子的心思,拿捏的十分到位。
贺子凡也没打算瞒着福伯,坦然道:“没错,这一下子赶走四个掌柜,短时间内想要将人招齐怕是不易。可是要把他们继续留下,我心里也不乐意。”
福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毕竟掌柜和仆从还不一样,需要有经验的人才能打理好,然后为主人赚取更多的银钱。
若真要一直无人打理下去,恐怕用不了几日,这铺子就开不下去了。
呆在府里也想不出解决办法,倒不如出去逛逛,散散心里那股郁气。
福伯离开后,贺子凡本想带贺易一起出门。谁知静秋听说他们要出门后,也闹着要一起去。
贺子凡无法,只好让静秋换上一身男装,跟他们一起上街。
这次有顾潇给他的令牌,出府便格外顺利,他们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慢悠悠的四处闲逛。
大概是在王府里憋的太久了,难得出来一趟,让静秋格外激动。
知道女孩子都爱美,贺子凡也没想拘着她,便允她四处逛逛。
怕他走散,还吩咐贺易跟在她身后护她周全。自己则领着两名护卫,继续寻找感兴趣的东西。
逛了半个时辰左右,正准备找个地方歇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本着‘英雄救美’的精神,贺子凡带着两名侍卫匆匆赶了过去。
街上许多人聚集在一起,在两名侍卫的开路下,贺子凡顺利的挤了进去。
挤进去后才发现,出现的竟是‘强抢民女’的戏码。
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围着父女二人,其中一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拿着一纸契约对父女二人冷声道:“我劝你们不要不识相,刘老汉,当初是你亲手按下的手印,答应只要一个月内还不上十两银子就将你女儿抵给我们。怎么,现在反悔了?”
被围在其中的老者面如死灰,他身边的年轻女子却一脸愤恨道:“事情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明明是你们见我爹不识字,哄骗我爹签了契书。就连答应给我爹的十两银子也只给了五两。现在你们不仅让我爹还十两银子,还要再付五两的利息,你们这分明是抢钱!”
女子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那群人的眼光都带着不屑。
中年男子见状冷笑连连:“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契书在此,你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要真惹急了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卖去万花楼!”说完给几个手下使眼色,让他们快点儿把人带走。
“慢着。”
清越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带着侍卫走到父女二人身边,将他们挡在自己身后,这才面向那中年男子。
“光天化日之下,阁下竟敢当街强抢民女,果真是好雅兴。”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贺子凡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晃晃的讽刺。
“你又算拿根儿葱,竟然敢管我们奉国公府的事?!”
即便贺子凡身着锦衣还带着护卫,中年男子似乎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说话的语气依旧猖狂,似乎笃定没人敢插手奉国公府的事。
可惜贺子凡偏偏是个不怕事儿的,他连顾潇都敢怼,何况只是借着主人名头在外狐假虎威的恶奴。
随手招呼身边的侍卫,用不大不小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来,告诉他,看我究竟算拿根儿葱。”
顾潇府里的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自然看不起这些人。
厌恶的扫了一眼,才态度恭敬道:“回王妃,您是‘战神’贺大将军的独子,也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夙王妃。”
这话无疑是点明了他们的身份,也成功让态度嚣张的中年男人白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