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些灵官刚刚扶住王教鹰就好像火星落进了火药库立时燃烧起熊熊火焰让灵官们吓了一跳又赶忙松开了王教鹰。
若是仔细看去王教鹰的七窍中隐隐有烟气生出裸露在外的皮肤下仿佛有小蛇游走不定。
齐玄素并没有乘胜追击负手而立静静望着王教鹰。
他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赢得干净利落所以不用半仙物也不用其他身外之物还要有些留白保持风度。
过了好一会儿王教鹰才算是缓过气来脸色仍旧狰狞铁青说道:“齐首席好算计。”
齐玄素并不说话。
“长生石之心”便如心脏一般无非“收放”二字,所谓收放自如能收就能放。
先前几次王教鹰主动来吸齐玄素选择了“收”让王教鹰吸不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齐玄素将计就计改“收”为“放”将得自伊奘诺尊的“恶火”凝聚于拳头之上便让王教鹰吸了过去。不仅让他吸去而且还要加一把力主动注入其中。
伊奘诺尊的“恶火”是能与“逍遥六虚劫”相提并论的诡异手段,寻常人避之不及便是吴光璧都吃了个大亏王教鹰主动大吸特吸其下场可想而知立时被“恶火”所制动弹不得差点就要被强行妖魔化。
这便是作茧自缚。
这也就是众目睽睽之下齐玄素不能痛下杀手如果齐玄素不顾其他真要杀人那么
王教鹰此时已经横尸在地绝无幸理。
王教鹰自然知道齐玄素这是有意留情了而且此时体内的“恶火”正在兴风作浪让他苦不堪言也不敢讨嘴上便宜说什么再来打过只怕激恼了齐玄素再斗下去其他人不敢插手自己真被齐玄素活活打死。
只是王教雁就站在那里真要让王教鹰撒手不管他也做不到。
就在王教鹰两难踟蹰犹豫之间齐玄素已经朝他走来。
王教鹰想要动却受制于体内的恶火还是被齐玄素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一瞬间好些人都屏住了呼吸。
难道齐首席要痛下杀手?
齐玄素还没有狂到这个地步敢公然杀死一位副府主他的手搭在王教鹰的肩膀上目光环视四周。
却是没有人敢跟齐玄素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虽然这里是王家大宅但好像齐玄素才是此地的主人。
齐玄素终于是开口道:“西洋人有一句话叫作七丘之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南洋联合贸易公司也不是一天就壮大的这么多年了扎根南洋你们就没发现半点异常?这些年来南洋联合公司侵吞了多少本该属于道门的财产?你们比我更清楚。”
王教鹰强压着“恶火”勉强开口道:“我们清楚什么?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齐玄素嗤笑一声:“好一个欲加之罪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事情。道门一向是疑罪从无没
有实质证据没有抓住现行就是没有罪过你觉得我今天把王教雁带走是没有证据的欲加之罪吗?还有郑教何、孙教风为什么选择自杀难道是他们活够了吗?我人还在狮子城他们就选择自我了断总不能说是被我吓死的我倒是不知道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势。”
王教鹰咬着牙没有说话。
齐玄素继续说道:“孙家和王家关系密切你和王教雁又是至亲现在孙家人和王教雁已落天网你又能逍遥到几时?你们王家与南洋联合贸易公司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今天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总有证据齐备的时候也总有案情大白的一天道门律法在上最终饶不了藏身于南洋联合贸易公司幕后的元凶巨恶!”
王教鹰的脸色有些发白。
那些王家人的脸色也白了。
跟王教鹰一道而来的灵官们也一个个大惊失色。
王教鹰不知是太过痛苦还是惊惧所致身子微微颤抖:“齐玄素!无端捏造构陷同僚你知道道门律法是怎么定罪的吗!”
齐玄素淡淡道:“去年我还在帝京今年刚从凤麟洲来到婆罗洲不久再往前十年我还在万象道宫南洋联合贸易公司侵吞道门资产是我捏造的吗?难道这个南洋联合贸易公司姓齐吗?还是说我在万象道宫时求学的时候就能遥控指挥南洋联合贸易公司?”
整个大宅像死了一般寂静。
齐玄素
的手掌微微发力:“王副府主仅凭你今天违命抗上阻挠办案我就可以向金阙建议暂停你的职务。”
王教鹰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说不出话来。
齐玄素朝着张月鹿一伸手张月鹿取出一份文书递到齐玄素的手中。
这正是徐教容和张月鹿两位次席副府主分别出具的逮捕文书。次席副府主掌管律法王教雁并非副府主一级只是个游方道士逮捕她并不需要经过府主议事只要次席副府主出面就够了。
齐玄素仍旧一只手按着王教鹤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文书举到王教鹰的面前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王教鹰艰难道:“我说了要掌府真人看过……”
齐玄素直接打断王教鹰道:“我只问这是什么没问谁看过就这么简单。”
王教鹰又不说话了。
齐玄素也不急:“张次席看来我们的王副府主不知道这是什么徐次席不在只好由你给他答疑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