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衍有一女,当是本朝第一淑女。北方有佳人,不知叔宝可有法子?”司马遹带着期待。
这司马遹生母是一个卖猪肉屠夫的女儿,因着陛下司马衷醉酒而有了他。
司马遹自小喜欢在太子府置办市场,熙熙攘攘,他从中过,单手托肉,便知斤两。
也活脱脱是个浪荡的主儿。
这是这样的人,确实司马家当是最聪颖的太子,未来振兴晋朝的继承人。
琅琊王家自然想要与太子府结缘,可贾谧终究也爱上了王衍的女儿,一时之间,皇家与贾家争一女,委实不好办。
但贾芙既然当众说贾谧对太子司马遹不尊敬,那么贾家就该适时付出一些代价。
太子府和贾家的激化,怕就是当下这王衍之女上了。
王衍有三女,长女王景风,次女王惠风,这两人尚未出阁,但都是佳丽。
但真正算起来,只有王景风当是少有的妙人。
“殿下,七夕将至,金谷园必将举办此宴,不如借此……”卫玠欲言又止的说道。
“是吗?你确定她会来?”自从见到王景风,他司马遹自是念念不忘。
“臣,确定。”
“如此,便有劳叔宝了。”
卫玠作揖,从马车走出,恭恭敬敬的看着司马遹马车离开,嘴角才扬起复仇的快意。
很好,贾谧,你自找死路,当是为你的先人赎罪了。
只是才走到一半,九堡从远处匆匆跑来,七堡拦下这个冒失的家伙,“九堡,你这是作甚?”
“公子,可了不得了。”九堡很是焦急。
“何事如此惊慌?”卫玠心下有些忐忑,莫不是乐霖?
“公子你让我暗中陪伴乐家女郎离开,可偏生腹中痛楚,等我回过神来,去找时,乐家女郎已然不见。更令人恐惧的是,这回乐府的路上,竟然七八小厮昏厥,上面还有乐家女郎的银针。”九堡着急的说道。
“公子……莫要着急,当时还有成都王在,应该不会有差池。”七堡想也不想的宽慰着。
“贾芙当真敢动手?”卫玠眯起眼来。
“公子,这件事,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毕竟她是钦定的太子妃。”七堡赶忙劝诫。
“太子妃?怕是她想也别想。”羞辱他的韩寿还想女儿嫁给司马遹?怕是没这般简单。
“公子……你说该如何?”九堡紧张的看着卫玠。
“如今,长夜当空,最适合夜行。”说罢,卫玠几个借力跳跃,很快来到房顶,从房顶快速的飞奔。
九堡咂舌的看着公子瞬间奔走,赶忙看一旁的七堡,“公子这是去哪个方向?”
“乐府,笨。”七堡很想敲这个笨蛋,连忙跟上卫玠。
这一路奔驰,躲开诸多守卫,终是停在乐霖的闺房二楼的窗前。
卫玠慢慢推开窗户一角,恰好看到乐霖卸妆梳发的模样。
那红木梳子在她如瀑的秀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嘴角含笑,仿佛在想哪般有趣的事情。
眼角处有些许风情,也许这人与男子有关。
但不知,这男子是谁?是他吗?
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仅仅望着她。
她长衣落下,露出那盈盈一握的香肩,他低下头,脸颊微微烧起。
尽管那日他看个清晰,却止不住心跳加快。
原是他对她当真上了心,章度一语成谶。
但愿,这一生,他能用红妆十里,娶她入门。
为此,这破落的卫家,他势必要重振。
攥了攥手,韩寿说他卫家倾颓确实没错,他尚不能对她有所举动。
唯盼,老天垂怜,让他明晓心思之后,也能给他美满。
“等我。”卫玠轻轻说出一句,转身离去。
其实爱情有时候来的很快,不过顷刻之间,一见倾心。
他从对自己的感情扭捏,爱便是爱。
既然心动,他必然犹如狼,紧盯猎物,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