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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2 / 2)


而后她便听马车中的人冷声道:“上来吧。”

魏蕴看都不看她一眼几步上了自己的马车独留薛鹂在原地踟躇不前。

魏玠也不催她只是笑道:“鹂娘是怕我吗?”

薛鹂被他一激不禁冷笑一声说道:“表哥这是哪里的话我爱慕表哥还来不及如何会怕你?”

她再不犹豫索性老老实实地上了马车。

从前她竟不曾注意过魏玠的马车四角都嵌有烛台。

薛鹂不说话魏玠也没有理会她马车中的气氛格外压抑好似有股焦虑的暗流在无声翻涌。

薛鹂如坐针毡只恨不能立刻从马车上下去。手指也下意识地绞着头发抵着头回想钧山王的话。

“这金簪与你不配。”马车中蓦地响起一道清冷人声打断了薛鹂的思绪。

她这才想起钧山王赠的金簪还在她发髻上插着抬手想要取下来半途又动作一顿说道:“那又如何。”

无非是魏玠瞧不上她认为她配不上这样金贵的东西。无论配与不配如今都是她的东西了。

魏玠沉声道:“赵统不是魏缙他不会任你戏弄再让你全身而退。你若及时抽身还来得及。你该知道倘若叔父知道你的心性必定再留你不得。”

薛鹂嗤笑一声扭头盯着他眸光在昏暗的马车中微微发亮。“那表哥呢你也觉得这些时日我是在戏弄你吗?”

魏玠无非是认为她不择手段为了权势宁愿去攀附钧山王。他这样的人不懂她的难处更不屑去懂。薛氏族人苦苦相逼要用她的婚事来谋取前程。她千里奔到这洛阳就是要和梁晏在一起要做人上人倘若有人奚落她她往后才有底气去撕了他们的嘴。

魏玠懂什么?他只当她浪荡贪婪连她用过的杯盏都要厌恶到丢弃。

他难道不是一直在戏弄她吗?是否觉得看着她想方设法与他周旋极为可笑?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要有权有势只需对我招招手我便像狗一样凑上前讨好不成?”薛鹂在钧山王府时提心吊胆如今才松了口气便被魏玠用这副不咸不淡的语气数落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你又与我装什么好人若是嫌我下贱我不坐你的马车便是。”

薛鹂说完后也不管魏玠的反应怒声道:“停下我要下去。”

驾马的人只听令于魏玠丝毫不理会她的话。

薛鹂回头去看魏玠他冷然的目光似乎还带了几分轻嘲叫她怒火烧得更盛。也不管马车是否停了掀开车帘便要往下跳。

然而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截了回去她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几乎是直接坐在了魏玠怀里。

薛鹂怒不可遏地要推开他站起身却被他一只手扣在肩上一只手拦在腰间给牢牢按住了。

身后人的嗓音略显喑哑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

“不要乱动。”

薛鹂愣了一下魏玠近在耳侧的呼吸声显得沉而乱她感受到了一些异样脸颊不禁开始发烫。魏玠似乎也对自己的反应惊愕不已僵硬地将她推开后一只手却仍拉着她不放以免她再发疯跳下马车。

薛鹂同样僵硬地坐好本想刻薄地出言嘲讽魏玠却又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尽力将手臂抽回来。她越是挣扎魏玠攥得越紧无奈之下她只好说:“我安分坐着绝不乱动。”

魏玠重新坐回去若无其事地整理微乱的衣襟似乎方才情动的人不是他。

“你将赵统的金簪给我我会拿更好的还你。”

薛鹂想到赵统交代的话心中犹豫不决。这金簪如今是信物怎好交给魏玠若是赵统知晓必定恼火。更何况若她往后有事相求兴许能派上大用场。

见她不答话魏玠的语气沉了下来。“你不情愿?”

薛鹂冷声道:“不情愿。”

魏玠看着她唇角缓缓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来面上分明是温雅和善的眼神却无端令人脊髓发寒。

“好。”

——

薛鹂不愿搭理魏玠一路上魏玠也不曾主动开口理会她。

一直到下了马车魏蕴见到薛鹂面色微红以为是二人当真做了什么也不禁烦躁起来。

魏玠在她心中是高不可攀的如玉君子从来都是克己慎行是他们的楷模如今怎得为了薛鹂……虽然薛鹂也不是不好可她总觉得不该如此。这样的魏玠让她感到实在古怪……

魏蕴不愿让薛鹂改变魏玠又无法对她说出恶毒的话来心中十分复杂回去的路上彼此各怀心事沉默无言。

梁晏留在玉衡居专心看书时而前去请教魏恒或是与府上的门客辩论。

魏玠回府之时他与门客正边走便说话见到魏玠与薛鹂一前一后地走过便拜别了那门客跟上魏玠。

“你去了何处?”

魏玠与他一同回玉衡居说道:“去宫里议事。”

梁晏怀疑道:“我今日去见姑父陛下今日分明召见了二房的人你从前可不好多管闲事为何也跟着去了?”

魏玠的脚步快了几分有意不理会他的追问。

梁晏见状并未再提只是与魏玠一同回了玉衡居屏退周边侍者好他才凑到魏玠身前压低声问他:“你该不是对那薛娘子动了心思?”

“薛鹂心思不纯并非良配。”

“这与你对她动心有何干系?”梁晏打量魏玠的脸色目光忍不住落在他唇上的伤口处。“当真是她咬的?”

魏玠没有立刻回答梁晏脸色一变惊愕地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还真轻薄她了?”

“一派胡言。”

梁晏在他面前坐下杵着脑袋笑道:“对人动心何必羞愧薛娘子生得如花似玉性子又温婉惹人怜不过是出身差了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不是良配与你对她动心与否有何干系。薛娘子千里迢迢来到洛阳在魏府寄人篱下必定常受人冷眼有几分手段不是坏事你也不必断言她不好。”

“更莫要说她的确对你倾心已久即便有些小心思也不打紧若不然何必为了你闹出这些流言蜚语。”

“我无意与她继续纠缠。”

“你是无意但我看你还是忍不住。”梁晏毫不留情地说道。

魏玠薄唇紧抿没有应答他的话。

——

魏玠命人去找魏蕴问过了钧山王的事。知道是魏玠的意思魏蕴半点不隐瞒地全盘托出连薛鹂救了人反被缠上的事也说了薛鹂在她口中变得可怜无助而赵统则步步紧逼凶恶异常。

魏玠并未全信却也知晓了薛鹂能搭上赵统的确不是她贪慕虚荣。而魏缙的事也未必能怪到她头上分明是魏缙自作多情姚灵慧从中撮合薛鹂不好违背母亲的意思只好与他虚与委蛇罢未必是有意要与他纠缠不清。

魏玠为她找到了更好的解释心中的积压的一股郁气似乎也在渐渐消散。

次日后魏玠命人准备了一箱的金钗珠玉送给薛鹂各式各样任她挑选只为换她手中的金簪。

薛鹂打开箱子后的确动摇了然而想到魏玠的态度又偏不肯如他的意又命人将东西送了回去。

魏府许多人都看到玉衡居的侍者去桃绮院送东西最后又原样带了回去魏玠被薛鹂引诱的事渐渐传得越发厉害。

魏蕴得知此事心中无比惆怅只好去找姑母纾解心中烦闷。

魏翎听完后宽慰她:“兰璋品性如何你应当知晓何必还要去听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谣传。”

魏蕴见她不信只好小声道:“七日前堂兄在祠堂受罚薛鹂一夜未归。以堂兄的性子若不是他点头薛鹂在他身边半刻都待不得。”

她话音未落魏翎手上的茶盏忽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魏蕴被吓了一跳忙叫侍者来清扫。

魏翎则平静得多只是温声道:“蕴娘这种事不能胡说你当真没记错吗?”

“自然没有姑母可莫要告诉旁人这话我只与你说若是叫人知晓了堂兄必定要受罚。”

“你放心我不告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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