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丘难得缓和的情绪再一次落了下去。
鲁子耕是对的即便城墙完好也护不住百姓可笑他竟然还心存幻想。
“女人做天下之主终究不行二十万大军竟然敌不过契丹几万人!想当年太宗的黑甲军所向披靡我大唐何曾有过此等耻辱!”
小酒馆内有书生醉酒口出狂言其他人虽不敢附和但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符九丘霍然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拳将那书生打趴在地目光森冷“不服就自己上战场只会蹲在安乐窝里指手画脚算什么东西!”
言罢扭头大步离开。
鲁子耕抱着包袱跟在后头“你说伱跟个酸儒置什么气。”
符九丘闷不做声一口气走到码头微微带着河水腥气的风迎面吹来他才深深叹了口气“谁坐那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鲁子耕问。
“重要也不那么重要。”
若当今是个昏君朝野奋起反抗倒也罢了可分明不是啊!究竟在闹些什么呢?
东硖石谷惨败幽州被屠城表面上看着是因为军队弱主将怯懦昏聩然而究其根源却是“混乱”混乱来源于内斗而内斗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圣上是个女人。
符九丘擅长领兵作战却并不是一个十分懂的政治斗争的人他怎么都想不通男人女人或是利益真的如此重要吗?重要到可以牺牲国土和那么多人的性命?
彼时鲁子耕迷茫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难以理解符九丘的回答而在跟着他搜集查找各种证据之后才渐渐明白他的痛心。
“这里面是他的绝笔和这些年搜集的证据。”鲁子耕从怀中掏出一根两指粗细的铜管递给魏潜。
魏潜筷子一顿立即放下来。
符九丘竟然留下书信和证据?!
鲁子耕将东西递过来魏潜用帕子拭手之后接过整个人向后移了两尺离锅子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