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婍筠装作了懵懂不知的模样,然后道:“什么?惊扰?大人所说的惊扰是何事?”
顾寒绝悠悠道:“昨晚有人夜袭佟府,本座刚刚赶回便得知此消息。”
姜婍筠惊讶道:“什么?竟有此事,本宫这院中从未听到任何动静啊!难不成是本宫睡得太死了,竟一声都未听到。”
佟玉生笑道:“那想来,此刻并未进入娘娘的院落,如此下官就放心了。”
姜婍筠心中冷笑,这佟玉生若真是担心她的安危的话,当场就命人去她的院中一探究竟了,何必现在才问?!只因他找准了顾寒绝刚刚返回这个节骨眼儿上。
他已对姜婍筠和顾寒绝产生了疑心,待他们二人都齐了,叫来一起试探。
姜婍筠道:“你们又是如何发现的刺客,又是在何处发现的呢?”
佟玉生道:“实在下官的一个废弃的院落里发现的,说来也奇怪,那刺客不去前院,反而去了那等无人问津之地,叫人实在想不通。”说罢,他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望顾寒绝和姜婍筠,最终,探索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姜婍筠身上。
顾寒绝突然阴阳怪气道:“可巧了,昨夜正赶上本座不在,可那刺客就选择了昨夜,看来是拿准时机,有备而来的。可偏却选择了一个荒废之地,无论他是来偷盗还是刺杀,这眼神终究还是不太好。”
他笑望着姜婍筠,且话中有话,想必他已经开始怀疑她知道了什么。更有些怀疑,那晚的女子是不是她的手下。
顾寒绝一番话,将自己的嫌弃洗清,姜婍筠便成了最有嫌疑的那个,就算她不会武功,她的侍从可都是来自大内的高手。
姜婍筠哪里会面前两个不可一世的人质疑,可她又是何等的睿智,岂能怕了他们。“说起来不管是此刻还是偷儿,最基本的眼力和警觉肯定是有的,怎会无缘无故找错了呢?想必是佟大人那废园有什么引得对方不得不去吧。”
顾寒绝玩味的打量着她,看着她自信又嚣张的神态,在心底笑了笑,然后望向佟玉生,也附和着姜婍筠的话道:“不错,你那处废园岂会无缘无故引人前去,想必自然有对方需要的,难不成对方是想借住一晚?”
佟玉生一愣,被他们二人问了个懵,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心思怀疑姜婍筠,只想着莫要让他们超绝到什么蛛丝马迹。
“那处并未有什么,不过是几个废弃的庭院、阁楼罢了。”佟玉生解释道。
“哦?”顾寒绝疑问的语气道:“真的没有什么?佟大人不如再仔细想想。”
佟玉生欲再开口解释,姜婍筠便直接打断道:“此事定要严查,不仅要找出对方因何而来,还要查出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不如,我们前去一观,便知对方来此所为何事了。”她巴不得趁此机会去查探一二,反正昨夜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行动之时,鞋子都换过,甚至佩戴香料,连身上的气味都掩盖住了。
顾寒绝含笑望着佟玉生,也道:“不错,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万一再有人来,惊扰了皇后娘娘,我等该当何罪?”
姜婍筠瞪了他一眼道,顾寒绝挑了挑眉以示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