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姜婍筠便找上了周半坤,向其请教了个很让人多想的问题。
“什么,让人终日醉心床榻,欲罢不能的药?”周半坤大声惊讶道。
这突来的一惊一乍的,让姜婍筠的脸瞬间红得冒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师父,你小声一点。”她急怒地劝阻道。
“哦哦哦,懂!我懂!你是想回去用在皇上身上吧!徒弟你的容貌出众,何必用那伤身的药?啊!难不成皇帝不再宠幸你了?”周半坤又自顾自地揣测道。
姜婍筠真是拿这个小老头儿无法了,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道:“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问问,哪里要说用那东西了?!”
何况并不是什么不再宠幸她了,而是她根本就从未受过宠,心不在她身上,用了那东西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周半坤根本就听不进去,反而越来越气道:“哼!是不是他移情别恋了,为师帮你出气,别以为他是皇帝我就怕了他,为师还从未怕过谁呢?”
姜婍筠哀叹一声道:“真的并非是我要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我不仅要问这些,还要知道是否有起效的解药。”
周半坤好奇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这老头子这一辈子都没怎么沾过这种东西,你突然这么一问,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这种东西。”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我制的不是药就是毒,这种东西,极少碰啊!你没事儿讨教这玩意儿干什么?”
姜婍筠听到这话后,有些失落,她曾想过秋安是否是因为受药物所致,所以才不得已留在佟玉生身边。
此刻,周半坤好似想到了什么,于是道:“怎么最近总有人在问这个问题?”
“什么?”姜婍筠问道:“还有谁?”
周半坤道:“那个佟玉生倒也问过一次,可我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为师能使那种人么,怎么回去做那种下流之物,于是当场就痛斥了他一顿。”
姜婍筠想,若是佟玉生问这个问题了,想必定然是没有这等药物,那么秋安必不会是因为那药物才不愿意离开。
就在此刻,一侍卫来报,说是佟玉生与顾寒绝有请,姜婍筠这才收起了一番心思,开始思索这两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二人了,而她昨晚刚刚大闹佟府,今日便被请去,难不成是佟玉生发现了什么?想到此处,她不由萌生出一丝焦虑。这不明意图的二人,让她莫名有了危机感,这一路她都紧绷着神经,生怕佟玉生知道了什么。
来到了会客厅,她依旧撑起了皇后的架势和威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之上,接受佟玉生的行礼,以及顾寒绝表面恭敬的见礼。对于他的不敬,姜婍筠已经习惯了。而她也不便在两人面前多做姿态,毕竟在佟玉生地盘,大家只不过维持表面罢了,并非将她当个正经娘娘看待,哪怕是贾盈儿来了,佟玉生都未必放再眼里。审时度势,姜婍筠还是会的。
佟玉生突然笑道:“不知娘娘昨夜可有受到惊扰?”
姜婍筠在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也感受不到怀疑和针对,但通过问题,她明白佟玉生这是在试探。否则,怎会将她与顾寒绝都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