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几人便离去,姜婍筠看着压在身上的九厄,然后问道:“师父……他们好像走了,你是不是……”
九厄又开始戏弄她了:“宫中的人可狡诈的狠,说不定刚刚是虚晃,一会就会折回。”
谁信?姜婍筠反正是不信的,她已顾不得这么多了,二人如此羞耻的动作,叫她实在难耐。
最重要的是,二人紧紧相贴,她明显感受到对方的胸膛紧紧的压着她。
她不多言,用力推开身上还在赖皮的人,却发现身上哪里是人,简直是一座山。
“师父,你我这般不合礼法。”她有些急了。
九厄看着身下可爱的人,不由得一笑,然后道:“这么久了你还不懂为师,什么规矩、礼法都是胡扯,为师从不在意。”
姜婍筠就差哭出来了,这时面具下已发出声:“刚刚他们说咱们是什么来着,野猫?一只公猫、一只母猫,是不是?”
被如此戏耍,压在身下,又听到了“母猫”这一词,姜婍筠立即想到一人——顾寒绝。
想到那日他对她的侮辱,他对她的蹂躏,他对她说的那些令人作呕的话,她眼中生出厌恶与愤怒。
九厄发觉身下的人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被气到了,胸腔起伏剧烈,某种尽是火焰。
这时姜婍筠不知道哪来的爆发力,狠狠推开了九厄。
她向来少于男子接触,自从那晚过后,她讨厌无赖,无耻戏弄她的男人,甚至除了楚胤恒,讨厌世间所有男人。
九厄被推开,坐在了一旁,不解地看着眼前变化极大的女子,想到刚刚可能有些过了。
于是道:“是为师越矩了,莫要放在心上。”
姜婍筠转过头站起身,极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和哭腔道:“你虽然比我大上不了几岁,可我却敬你如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还望师父谨记。”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夜已深,徒儿也有些乏,先退下了,改日再向师父讨教。”一转眼,妖娆纤瘦的身姿消失于黑夜尽头。
只留泄了气的九厄,有些后悔地在心中批评着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
很久之后,他又笑了,离去之人说的是“改日再向师父讨教”意思就是他们还有再见之日,看来她是可以原谅他的,只是时间问题。
他越想心情越发舒畅,不久也隐入黑暗之中。
姜婍筠回到内室,她恨自己无能,这团愤怒火焰,直到第二日天亮才渐渐平息。
这日上午,宫人来传,说是她与齐蔳的比试有所改动,她们所尝之美酒换成各名门闺秀所酿制的酒。
她们所酿制的酒不仅用来给她们二人品尝,也会让“杯中客”孟赋来品评一番,较量出个优劣。
于是这场比试,不只是她与齐蔳的较量,亦是众贵女们的斗争。
这个规则是由太后所决定,她自然有她的打算,而献计的人,姜婍筠想都不用想,自然是那最熟悉的老敌手——贾盈儿。
太后下此懿旨,必有其用意,其实大家都懂,这是在间接选秀,纵使无关选秀,也是在位众王孙贵族挑选当家主母。
那些贵女们一听,早已止不住内心的欢呼雀跃,若让那大名鼎鼎的孟赋夸赞一番,名声必定一跃而起。
做不成宫妃不要紧,若能成为王妃或哪个将领夫人,那也会有一番锦绣前途。
最为获利的自然是贾盈儿,她不仅在太后那里博了个贤惠的名声,还完美的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比试这日已到来,众贵女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场比试堪比一场国宴盛会,难得人来得如此齐全,可惜却都各自怀揣着野心和算计。
姜婍筠一如既往简单装扮,同样如此,只是她现在脸上不见任何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