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既不是谋反,但也有罪,目无宫规且持利器作舞,有污圣目,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顾寒绝说一是一,说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谁也不敢顶撞。
苏宓一听,魂都吓没了,此刻双目无神,跪坐在地上。
要知道,这二十大板下去,不要她的命才怪。
苏卿璇听了,倒是格外开怀,敢跟她斗,简直是自取灭亡。
太后急道:“不可,这柔弱女子怎能禁受得住板子,她乃无心之过,顾大人何必为此事如此计较。再者她的舞哪里有污圣目,这简直是欲加之罪。”
顾寒绝笑得极为温柔,但嘴上却是无理取闹的话,他口气柔和地狠狠驳回:“不管有心无心,过错已有,怎可不了了之,本座说她的舞有污圣目那就是有污圣目。”
“你……”太后语塞,对方竟似无赖,更重要的是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回她。
太后理了理气,想到了这始作俑者,便斜睨贾盈儿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顾大人何必如此,不过黎贵妃实在多话,何故将此事搬上台面。”
她言语中带着深深的埋怨,身为宫中老人,贾盈儿的手段她岂会看不出。
别看她们二人皆不喜姜婍筠,但这二人并非同一条船。
贾盈儿依旧还要顾太后的面子,她知太后与苏家有私交,苏筹之妻是黎国人,与太后有些渊源。
知道应点到为止,贾盈儿立刻笑盈盈道:“哎呀,都是臣妾多嘴,臣妾本无他意,没想到竟惹出这些事,还望太后莫要怪最。”
于是转头眼神似恳求地望着顾寒绝道:“还望顾大人卖本宫个面子,这事就此作罢吧,这苏小姐只是想给在座各位一个惊喜,一时疏忽,并无他意,既然舞得这么好理应奖赏才是。”
顾寒绝态度急转。“嗯,娘娘说得极是,既然如此那本座便放她一马吧。”
西明来使虽不管他人“家事”,但看着也是心惊胆战,由此也更加忌惮顾寒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姜婍筠只感叹这多变又复杂的皇宫,何时才可清净。
苏宓捏了把汗,死罪是逃过了,却不知将来会如何。
这时传来太后一言:“苏家小姐一舞倾城,深得哀家之意。”
贾盈儿附和道:“臣妾也是格外喜欢,臣妾在此替这苏家小姐讨个封赏。”
“哦,所讨为何?”
贾盈儿笑道:“不如就封苏二小姐为县主,您看如何?”
太后笑着点头道:“嗯!此事可行,那便封苏二小姐为陵安县主。”然后又望了望台下的苏筹,心中一块大石也落下了。
苏宓傻了眼,本以为就着这风头,能攀上高枝,哪里想到杀出个“谋反”之罪,可后来事态急转,竟还得了个封赏。
什么府邸、什么金银,后续的赏赐她一句都未听进去,还沉浸在九死一生的气氛中,险些哭出来。
顾寒绝亦十分不悦,他刚刚要惩罚的人,此刻却又被抬了位,看了看贾盈儿对太后的谄媚之姿,无奈咽下一口气。
他只觉得他要帮衬的女子,为何会有如此嘴脸,若是装也有些装过头了,这般没有原则实在不像那个在他怀中、在他身下,那倔强又坚强的女子。
反而皇后的那种气魄,却令他一直欣赏,哪怕皇后姜婍筠每每见了他都是那般带有攻击性。
“如此舞技便可封为郡主,那我是不是可以当上皇后。”
能说出此话之人,除了齐蔳还能有谁。
她久未发言,此刻一出引去了不少目光。
苏宓的舞技被她狠狠贬了一番,众人好奇她到底是自大还是真有实力,于是默默等着后续发展。
齐蔳笑道:“此舞稀松平常,何来倾城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