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靖沅握住她的手,歉声道:“抱歉。”
“婚礼固然重要,但父皇的龙体自然更为重要,我作为儿媳应当体谅的。”周若卿弯了弯唇,一番话十分通情达理。
大总管听了也露出满意的笑容,不免夸赞周若卿善解人意。
祁靖沅不禁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他娶的人,理当如此。
大总管请几人到西华宫,让他们暂时将就住下。
祁靖渊十分不满,一脚踹翻屋中的凳子:“父皇这是要禁足我们啊,我看他是病糊涂了。到底是谁动的手,我看还是早点站出来为妙,别让本皇子跟着受累!”
“下蛊之人是谁,那个人应该心知肚明才是。”江小瓷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对他微微笑。
这个祁靖渊,贼喊捉贼也做得如此有模有样,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他当着大总管的面说这些,无疑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显得心里有鬼。
祁靖渊被噎,表情微变,转而更加厉害的叫嚣:“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三皇子应该心、知、肚、明啊!”江小瓷讳莫如深。
祁靖渊磨了磨牙,没想到她这么伶牙俐齿,不想再和她争论,他直接对大总管道:“公公,依本皇子看,这个女人最为可疑,一定是她给父皇下蛊的凶手,你当时在场也看见了,她喂药后父皇就吐了虫子出来,谁知道是不是她的药有问题!”
“嗬,我的药有问题?只怕是三皇子这里有问题。”江小瓷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祁靖渊当即听出江小瓷在讽刺他心虚,他扬手要打江小瓷,江小瓷一缩脖子,祁靖沅伸手先接住了他的巴掌。
祁靖沅轻皱着眉,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却能叫人心头一颤,他语气微冷:“说便说,动手作甚。”
“三皇子稍安勿躁,这件事谁对谁错,等京兆尹和御史大人拿出证据来再说不迟。”大总管连忙打圆场,察觉到气氛不对,他心里也清楚三子各怀心思,他再待在这里只怕引火烧身,连忙找了个理由,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三皇子抽回手,讥讽一句:“皇兄还是管好自己吧。”
语罢,瞪了祁靖沅和江小瓷等人一眼,挥袖离去。
祁靖珩摇头,紧跟着离开。
江小瓷从头到尾都有注意大皇子,他从一开始就一直持作壁上观的态度,此人不可信,他和祁靖沅的合作只怕不靠谱。
看大皇子的样子随时可能做墙头草两边倒。
殿里只余下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闲着无事,就坐在一起小聊了一会儿。
周若卿担心江小瓷,怕她被祁靖渊吓到。江小瓷无所谓地道:“放心吧,我向来不和粗鲁无礼的人计较,因为我觉得他们脑子可能有问题。”
周若卿“噗嗤”捂唇笑出了声。
没过多久,一个宫女拎着篮子走了进来,轻屈了屈膝,放了两盘点心到桌上,同时轻声回报:“端王已经入宫。”
“知道了。”祁靖沅低声应,拿起一块杏花酥递给周若卿。
江小瓷听了微睁了睁眼,这才多久?端王就已经得知消息入宫了。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一个比一个演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