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阴凉屋子中间摆着一张老式的花床这花床是当初嘎公和嘎婆睡过的很多地方都破损了但的嘎公舍不得丢死活让大舅和爹他们重新修缮了一番摆在这屋里。 床边挨着糊着黄泥的土砖墙壁是一张长桌子长桌子不仅拿来放东西同时还是当年嘎婆活着时候放梳子和梳头油的地方相当于桌子和梳妆台二合一吧!
但是如今这桌上其他东西都收拾没了唯独留下一块灵牌。
上面是嘎婆的名字。
灵牌前面放着一只小铜炉里面残留着香灰。
床后面放着高高低低的黑陶坛子和罐子。
这些东西很有年头了当年杨若晴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跟着孙氏和杨华忠他们来孙家就看到过嘎婆嘎公屋里床后面摆着一溜儿的坛坛罐罐。
全都是嘎婆用来腌菜用的后面搬家了东西没带走但也没舍得扔一直保留至今。
杨若晴仿佛还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酸菜的气味尽管当年腌制酸菜的老人家早已不在人世……
莫名的杨若晴总感觉身后屋子里似乎有双眼睛的在注视着自己。
杨若晴故意没有回头去查看。
但是那种感觉却是非常的真实。
她之所以不回头查看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扭头而惊到了那双看不见的目光。
那双目光带着善意。
“嘎婆是你吗?”
“你知道我和嘎公回来了对吗?”
杨若晴放缓了铺床的动作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关于嘎婆的记忆在这间屋子里悉数被唤醒……
日头快落山的时候孙奎回了一趟家接着很快又返回来了孙家。
“大伯晴儿夜饭烧好了请过来对付一口吧1
“孙奎叔你太客气了。”杨若晴说。
“农家的家常便饭你们莫要嫌弃才好1孙奎搓着手笑得一脸憨厚。
“孙奎叔说的哪里话!咱都是庄户人农家饭才吃的熨帖。”
……
孙奎叔家的夜饭在杨若晴看来那肯定是比较简单了甚至还不太比得上骆家平时的饭食。
但是从孙奎叔家的经济条件来看这样一顿夜饭已经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了。
杀了鸡。
鸡烧野山菌这是桌上的c位。
这碗菜刚端上桌好家伙孙奎家的几个小孙子小孙女眼睛都直了围着桌子伸长着脖子瞅四周响起了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声。
孙奎赶紧把孩子们往灶房里撵“还没到你们吃的时候去灶房找你们奶奶和娘1
然后孙奎把手里端来的一盘红通通的菜放到桌上献宝似的对老孙头说:“大伯这是稻花鱼去年咱在水稻田里养的秋收的时候顺便就抓起来腌制了您给尝尝看味道正不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