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书让估计是气得不轻,先前想的绝不先妥协直接抛开了。
“你还挺有理?”他直接手一挥就拿走了她的东西,握在手里,视线低下去盯着茶几边的人。
“即便没有明确过男女朋友关系,被捉到了你反倒理直气壮?”
他确实是气得不轻。
从临城回来之后,她除了病一场之后,就一直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
但偏偏不咸不淡的态度做的任何事,梅书让都是越看越一肚子火。
她不要他的零花钱了,每天却依旧吃得好吃得开心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生活。
她知道他在校外跟安恬吃过饭,却跟没察觉一样。
她也亲耳听到了他喊“安安”,不管他喊的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说激得她难受主动服软了,反倒是他一圈圈都打到棉花里似的,还反弹回来,她轻描淡写的都回敬了一遍。
她摘了他送的脚链。
她现在几乎每天都穿的裙子,以前跟他说的不喜欢裙子。
晚上睡前她几乎都会跟人通话,电话里说“晚安。”,这是老头给他说的,去给她送牛奶的时候说每天都能听到。
在这之前,她的“晚安”都是给他发过来的。
今天连香水也要换了!
盛安安听他说完,好像笑了一下,然后严肃的盯着他,“什么叫我被捉到了?你可以不信我的解释,但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
梅书让单脚支地,靠在了沙发一头,睨着她,“所以呢?解释完了就完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不需要选择信任的时间?”
她听到这里,像是听笑话的看了他。
确实也觉得可笑的恼了,“你所谓信任的时间,是冷着我,倒是跟安恬卿卿我我么?”
说着,她直接嗤然笑出来,“然后,你都可以做,我做就不行了,开始管起我了?”
盛安安心底好长时间没气了,这会儿才有起伏。
她还没气够他呢,这就扛不住了?
“我还就告诉你,现在咱俩没关系,你管不了我。”
然后朝他伸手,“东西还我。”
梅书让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盛安安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不算直接服软,但终究是他主动找她了,结果还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必然是做不到再纠缠了。
最后的坚持就是这么死盯着她。
偏偏她只当看不见,从他手里扣走了自己的东西。
……
那天自后,盛安安依旧仔仔细细的养伤,但也逐渐放飞自我。
她可以完全自己走路的时候,他送的脚链依旧不戴,倒是变得早出晚归了。
梅书让不再过问她的事,每天也是早出晚归,而且跟她碰面即是黑脸。
再次见他因为她而变脸,是那天盛安安进门,他看了她一眼之后。
其实她料到了。
因为她染了头发,挑染的紫蓝色,她头发长,其实很漂亮。
但是梅书让脸色阴得厉害,跟见了鬼一样。
连梅月楼也一时间没说话,好一会儿才轻咳了一下,尽量委婉的口吻,“安安,怎么突然染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