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淡笑着捻起胸前搭着的长发展示了一下,“不好看吗?”
梅月楼笑着,“好看是好看,主要是我们安安本来就好看,就是有点突然。”
盛安安接话,“最近感觉总是不顺,都连着两次住院了,所以从头做起,整个人换一换挺好!”
梅月楼看着看着吧,其实却是挺好看的,不是那种很突兀的蓝,而且是挑染,还挺有看头的。
“倒也对。”他附和了一句。
“对什么?”梅书让一脸阴郁看了过来,“人不人鬼不鬼,哪一点好看了?”
盛安安大概知道他会没好脸色,但是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原本她想着,这种关系既然一定是持续不了、纠缠不下去了,那她就干脆把他气够,然后从这里开始斩断。
到目前为止,她的作为所谓还能让他有所动容,那么她彻底改变自己,变回苏眠的话,他应该是会痛苦的吧?
不知道苏珊当时被甩的时候有多痛苦,她可能达不到让梅书让也同样痛苦,只能是尽可能。
去染头发之前,其实她想的是干脆剪成原来的短发,然后再染,那才叫变得彻底。
但是那个理发师觉得她长发特别漂亮,剪了染出来肯定没有这个长度、走到路上长发随风飘的美!
拧不过,她只好没剪。
当着梅叔叔的面,盛安安也不跟他争,上楼做自己的事去了。
她现在也不用拐杖了,但是走路比之前要斯文得多,因为比较慢。
所以,晚上睡前,她从客厅上楼,刚进了卧室,身后跟着的男人直接撑了一下门板迈了一步,就跟着进来了。
盛安安转身看了他,蹙着眉,“干什么?”
梅书让知道她现在对他都是什么态度,也懒得拐弯抹角,“明天去把头发染回来。”
她笑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喜欢这样,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只说了一句:“你试试。”
盛安安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语调里透着的威胁还是很清楚的。
但是睡了一觉起来,盛安安只当没有这件事的存在。
所以走到楼梯角,他候在那儿给她递钱过来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根本就没有要接的打算。
梅书让伸手将她拉了过去。
盛安安后面背着书包,书包抵着楼梯扶手被迫靠着,抬头不悦的看了他,“怎么还有强迫别人要钱的?”
他面不改色,嗓音沉而平稳,“去给我把头发染回来。”
她勾了勾嘴角,“没可能。”
梅书让倒也不急的样子,先是风牛马不相及的说了一句:“那就在这儿耗着,你不是喜欢气人么?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把你叔叔气死。”
说话的同时,盛安安已经听到楼上的关门声。
应该是梅叔叔准备下楼了。
他的卧室门口距离楼梯口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算长,他们俩在在这里,梅叔叔一下楼必然就能看见。
她想走,但是梅书让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一手扶着楼梯,嘴角略微弯起,好整以暇的睨着她。
这就是赤躶躶的威胁!
“放开!”她几乎没敢发出声音,但是表情和口型都已经足够清楚了,手上也在用力的挣扎。
可惜这点力气,对他来说真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