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肖政的口味就是爱吃辣的,前段时间因为要吃她的那个药,算是收敛了。
但也正因为前段时间压抑,最近可没怎么忌口。
盛夏笑了一下,道:“梦小姐,您可能误会了,梵总身体内火旺,可能不是那个火。”
火气旺,还能是哪个?
夜凉自顾想着,下一秒,表情微妙的变了一下,想起来他给她送七色唇膏的前后两天。
总是盯着她看,也没少借着逼她用唇膏的机会占便宜,而且每一次都意味浓重,几近擦枪走火。
他是正常成年男人,几次三番那样,但又都不到那一步,是不是真挺积火的?
“聊什么?”梵肖政从里面开门出来。
盛夏立刻告别走人了。
夜凉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从他身边走过,进了病房。
梵肖政跟进去,目光微暗的落在她脸上,又问了一遍,“说什么了?”
她柔唇微抿,看他的样子,盛夏肯定是没把情况跟他说,毕竟,要是当面跟他说,估计他脸没处放。
“嗯?”见她不说话,男人走了过来。
夜凉也在想,这种事要怎么跟他说,否则他会没完没了的问。
结果想了半天,也就一句:“说你上火,最近最好是吃清淡些。”
男人眉峰微蹙,若有所思,“没了?”
她点了点头。
但是等他坐在办公桌边埋头专注,夜凉才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你现在也恢复得很好,不如,我最近就不在这里过夜了?”
那边的男人突然抬眸看过来,眉宇之间略微的沉色,“理由?”
她淡笑,“不是说了么,你现在恢复得很好,也不用我陪着吃药。”
现在她陪在这里,反而成了’累赘’。
梵肖政听完没说话,继续他的工作。
夜凉看了他,“你这是算答应了?”
男人这才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很显然,答应是不可能的。
那没办法了,夜凉只能自己想办法。
于是那晚一直到睡前,她都没有换睡衣,依旧穿戴整齐,简单洗漱后就坐到了床边。
梵肖政几次看了她。
最终是忍不住微微眯起眼,“有事?”
她摇头,“没有,你不睡么?”
他的视线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你是打算就这么睡?还是打算半夜溜出去见谁?”
他这么怀疑刚好有理由,因为龚冷在京城。
夜凉失笑,“梵总您的想象力实在丰富。”
男人微挑眉,转身过去直接给她拿了最近两天她穿的那件睡裙,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今晚该轮到用的唇膏。
她讪讪的一笑,“今晚就不抹了,我嘴唇不干。”
站在她床边的梵肖政略弯下腰,盯住她的唇。
不够。
又伸手,指腹拂过她的唇畔。
就是那么不巧,她最近确实嘴唇很干,往年都不会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回京城的缘故。
很明显的干。
“这叫不干?”男人眉峰略微沉着的睨着她。
然后眼神压迫她必须涂。
夜凉准备唇膏接过来,一边道:“你先去洗漱吧,这么晚了,公事明天再处理?”
梵肖政却把手缩了回去,唇膏依旧捏在手里。
然后略颔首,示意她往里坐一点。
“我自己来。”夜凉找到他要替她涂,越发抗拒了。
这么明显的表现,他不可能没发现,睨着她的视线更是沉了,“自己交代,还是我来?”
夜凉一脸无奈,“真的没事,我自己涂,你忙你的去。”
他偏不。
直接坐在她身侧,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就上手。
因为最近都是他帮忙,所以手法明显的精进熟练了。
然而,也跟以往一样,涂完之后,他并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拇指略微压在她唇瓣上,沾走了少许唇膏。
“梵肖政……”夜凉往后仰了仰,刚好避开了他压下来的薄唇。
男人动作稍微顿了一下,黑眸眯着,一副审视她做了什么亏心事的表情。
她只好没再动,刚想说什么,他的动作继续,直接吻下来。
大概是摸不透她的意图,有些恼了,带着几分惩戒的意味,轻重缓急的缠着。
她是挺怕这种情况的。
别天没感觉,但是今天盛夏说完,就觉得是她自己的锅,抬手推了推他。
结果梵肖政直接狠狠捉了她的手禁锢着,动作里清晰的表达着他此刻的不满。
夜凉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听到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
因为直接放在桌上,所以震动的声音很大,“嗡嗡嗡”的。
“……电、话……”她断续的提醒他。
梵肖政低眉睨了她,最后重重的一下,然后才转身去拿了手机。
接之前跟她说了一句:“寒芯。”
她笑了一下,“接呗。”
他接通了,然后听那边说了不到一分钟,眉峰稍微皱了一下,视线朝她看了过来。
夜凉原本没在意,盯着他就显得在偷听他们讲电话。
但是刚好见他看过来,也就停下了动作,也看着他,是跟她有关么?
“什么时候的事?”梵肖政嗓音明显的低沉,上一分钟和她纠缠的沙哑已经消散得清明了许多。
她能听出那其中的凝重。
“叫盛冬带人在周围再搜一边,我现在过去。”他最后嘱咐了一句,然后挂断了。
“怎么了?”夜凉没由来的有些不安了,看着他。
梵肖政看了他,走过来,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没事,别紧张,你先睡,我回一趟紫荆园。”
她是个固执的人,“你先说怎么回事。”
梵肖政低眉凝着她几秒,终于道:“寒芯说,伏城原本已经睡了,这会儿她睡前去查看了一下,却没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