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愣了愣,一下子没敢动了,耳根忽然热起来,等了两三秒不见男人有动静,不得不抬眸瞪了他,“你、挡、到、我、了!”
梵肖政正低眉凝着她,薄唇微微抿着,喉结微微滚了滚,却没吭声。
“笃笃笃!”
病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夜凉蓦地被吓了一跳。
能过来敲门的,多半都会直接推门进来,她这会儿只想赶紧从桌上下来爬到床上去。
可梵肖政不知道是脑子打铁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还是没动。
“你干什么?”她不得不拧眉,抬手推他。
男人这才略侧首看向病房门,沉沉的一句:“候着!”
嗓音显得格外的沙哑。
偏偏,门外的不是别人,而是不顾别人拦着非要硬闯的帕薇安。
随着她生气的一句“拦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来杀人放火的!”,直接推开门冲了进来。
“嘭”的一声,因为推冲撞力道不小,门板撞得一响,帕薇安进来之后也惯性的往里滑了两步才停住。
她不悦的回头瞪了一眼盛春,这才转过来。
然后看到里面的场景,愣了愣。
那个叫梦回的女人坐在办公桌上,腿上盖了半截毯子,毯子还是垫在桌上的。
以她的视角,加上女人独有的直觉和猜测,就知道她没穿。
再看看一旁的男人,手里拿着纸巾准备擦手?
这多像是某些事情刚做完的场面?
帕薇安脑子里想着这些,一双眼睛瞪大,“你们……你们在干嘛?”
夜凉不知道做什么好,又不能自己落地,只能继续坐着,把毯子多扯了 一点盖好。
梵肖政却一张脸阴沉,眸子里满是不悦,“谁让你进来了?”
帕薇安因为梵肖政过于冷漠的声音而回神,视线从夜凉身上落到了他脸上。
一咬唇,显得很委屈的样子,“你们、光天化日在病房做这种事,还怪我坏事了?你别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爸爸的!”
梵肖政根本不为所动,神色越是沉冷,“说完了么?”
帕薇安很气,但是气归气,她也算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性。
只好狠狠握了握手心,压下脾气,略抬眼看了他,“我……我这次又不是过来闹事的,你干什么这么凶?”
说着,她看了夜凉,“我是诚心过来道歉的。”
道歉?
夜凉坐那儿,柔眉微微动了一下。
知道她此刻的感觉么?
听到帕薇安气哼哼的冲进来,然后又一脸委屈的样子说自己来道歉的时候,她想到的只有一个短语:黄鼠狼给鸡拜年。
倒是听帕薇安真的看着她,微微撅嘴,一边委屈,一边道:“梦小姐,上次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侮辱您母亲,还有您本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免了吧。”她虽然身处尴尬,但语调依旧清淡,“首先我受不起,再者,我也不是什么大人,也许我比你还小人。”
谁知道她这个道歉的戏码是为了什么做铺垫?
所以,夜凉觉得还是不收来得好,“我给你一巴掌,也算扯平了,没必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