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峰轻捻,“我昨天不在京城,怎么,他跟你说什么了?”
夜凉还真不知道他又出差了,一下子就没头绪了。
摇了摇头,“我可以回去了?”
梵肖政没接这个话茬,而是冷不丁的一句:“解药给么?”
她先是愣住。
然后嗤然笑开来,“原来搞半天,梵先生就想用这点伎俩,跟我要解药?”
伎俩?
男人似乎不赞同这个用词,但既然她这么说了,就顺了势,“一个小礼物属实不入眼,一顿晚餐也一口没碰,要不……”
她很认真的听着,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建设性的东西,却忽然侧身过来,长臂越过她撑在扶手上。
她被禁锢在他和沙发之间,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自头顶倾压而下,“不是说我又臭又硬么?是不是该尝一尝,再做评价?”
夜凉为了躲避他的气息而侧过脸。
下一秒却被他另一手握着侧脸转了过来,两指顺势捏着她的下巴。
她微仰脸靠在沙发角落里,想再坐直一些,脚腕却使不上劲,这样即便双手推他都没力气。
不得不蹙眉看他,“你先起来。”
男人回答得简洁霸道,“不想。”
夜凉气结,想说什么的,但是被他两个字给堵住了,只得瞠目盯着他。
梵肖政亦是低垂视线。
周遭安安静静,四目相对的凝视时间久了滋生出难以描述的氛围,夜凉能清晰的感觉他眸子里的夜色渐浓。
“……梵肖政。”半晌,她张了张口,无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打断了他显而易见的意图。
他双眸清明几分,但并没有拉开跟她的距离。
指腹略扫过她的唇畔,大概是想起了那晚乔迁晚宴她和闻鹤的吻,眉心深了深。
沉声:“礼物是不重,要求也不算高,只要你跟闻鹤保持该有的距离,嗯?”
她似笑非笑,“什么叫该有的距离,他是我男朋友,未来还要订婚……”
“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似乎很是不喜欢听到那三个字,直接打断了她。
道:“演戏给官孑岷看还打算真身上阵?闻鹤和苏榆什么关系,你是不嫌脏?”
她话锋一转,“我当然会嫌脏,所以梵先生阅女无数,麻烦离我远一点。”
梵肖政微微眯起眼。
“就是不能好好说话?”
“不好么?”
他睨着她的视线几不可闻的深浓,连带嗓音也带上了不可名状的暗哑,“我有过多少女人暂且不论,至少目前隐忍已久,即便只是看到你都会有所反应,你确定要惹我?”
那会儿,夜凉突然就想起了寒芯说的话,她说梵肖政眼里,安晏身材不如她。
“为什么没跟安晏保持关系?”她突然问了一句。
梵肖政几分审度的睨着她,虽然不喜她提安晏这个人,但还是淡淡的回了句:“有妇之夫,保持什么?”
“那就是发生过关系了?”她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等反应过来她并没有这么问的意义时,自顾的蹙了一下眉。
男人一双眸子深深的凝着她,“你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