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我们也不清楚他现在怎么样,反正已经把我叫过来,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你去倾城山,是路也载你去的。”
怕她不明白,盛夏继续补充完整:“梵总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了,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
也就是说,梵肖政觉得这件事,路也有一半的责任,就不该载她去倾城山。
夜凉拧眉,“这关路也什么事?是我自己要去的。”
“你跟我说也是没用的。”盛夏满是担忧的语调,“梵总一回来就怒气冲冲,问了你受伤的事,直接把路也单独叫去了,到现在没出来,反而把我叫来了。”
盛夏是医生,中途把她叫过去,这是打算把路也弄到进医院为止?
他哪来那么大怒意?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夜凉也清楚梵肖政无非是后怕她出事。
她屑不屑于他的关心和担忧先不说,让路也因为她凭白遭罪总归不是好事。
“多久了?”她问。
“我也没看时间,反正挺久了。”末了,盛夏又道:“你是不是刚到家?没吃饭吧?”
她点了点头。
刚到家就算了,刚回来第一顿饭,她不可能不陪着家里几个人吃的。
倒是盛夏出了个建议:“那要不,你给梵总打个电话?你叫他,他肯定就顾不上其他事,绝对去你那边了。”
听起来是个好办法。
怕她犹豫,盛夏不得不接着道:“你别看梵总这些年都在做生意,他之前也是实打实在军营待了几年的,手下可不轻。”
他服过役,这个夜凉知道。
没办法,挂了电话,她调出了梵肖政的号码。
那会儿闻鹤走进来,“怎么了?”
“我想叫梵肖政过来,也好,正好跟他谈点事。”她道,然后看了看闻鹤,“你不会介意吧?”
毕竟是他的别墅,而且,感觉这两个人不那么对付。
闻鹤挑眉,无所谓的样子。
两分钟后。
她拨通了梵肖政的号码。
“喂?”男人沉沉的嗓音,确实听得出的深冷和压抑。
“你回京城了?”她先是问。
梵肖政先是“嗯”了一声,又问:“有事?你刚回来,先休息,过两天我找你。”
她抿了抿唇,稍微斟酌了一会儿,才道:“就因为我刚回来很累,懒得动了,能麻烦你自己过来一趟?就现在。”
对此,梵肖政似乎略有意外,因为他沉默了小片刻。
然后也没多问,只一个字:“好。”
一个多小时。
梵肖政到的时候,夜凉这边已经吃过饭,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就先上楼洗澡了。
是伏城给他开的门。
打开门见到他,一双眼睛略微放大,“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薄唇略略的弧度,“你妈咪呢?”
伏城指了指楼上,“洗澡。”又道:“她看起来很累。”
梵肖政眸色很沉,点了点头。
她很累,他比谁清楚,因为他没好到哪去,而她还是那样的身体状况,几天之内来回折腾,是个男人都不一定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