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反而越解释越乱。
“你去哪?”梅书让朝他背影问了句。
没得到回应,只好跟了出去。
到了议政厅前的停车场看到了还在僵持的几人。
夜凉出来后原本要直接上车的,但是被追出来的梵肖政阻止了,“你不能去现场。”
她这会儿脾气暴躁,尤其对着他是毫无保留,甩开他的手,一脸讽刺,“我儿子在那里,我还不能去现场了?”
“你不清楚现场有多危险,不清楚那边的安全隐患因素,去了只会添麻烦。”这时候梵肖政也是实话实说,一点没客气。
夜凉冷笑看着他,“我看你们是为了方便残害伏城还差不多,他只是个小孩,你们眼里只有功劳,管过他的安全?”
这话就不爱听了,男人一双浓眉拧了起来,“伏城是你视如己出的孩子,于我也一样,我不顾他的死活会给他按上定位器么?”
说到这个,夜凉越发来气,“那是方便你们钓大鱼!你从始至终都只把他当做一个鱼饵,有什么安慰考量?真替他的安慰考虑,就应该是把他保护起来,而不是故意把他推给那群是人还是恶魔都不清楚的混蛋!”
梵肖政闭了闭目,“我说过了,这个组织必须攻破,就不能等着案子一个接一个的发生之后再想办法,我更喜欢主动。”
“说到底,你就是不把伏城的命放在眼里,把自己摆得这么高风亮节干什么?你不选别的孩子,偏偏就选我的,我欠你了吗?”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我知道你心里什么滋味,你也该知道我没得选。”
末了,他朝她走了两步,目光落在她愤怒的脸上,才低低的沉着嗓音,“至少对你,我可以,也愿意花任何代价来补偿而给予,别的女人不行。”
这算哪门子该死的理由!
夜凉简直像是听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偏偏笑不出来,反而一双眼不可抑制的泛酸,胸口像是被无数个即将爆破的气球挤满,肺都要炸了的感觉!
梵肖政已经抬眸,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矜冷,看着跟她一起过来的希迆:“她不明白形势的严峻性质,你总不会不懂?”
那意思,就是让希迆劝着她,不让她去现场。
希迆看了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应梵肖政,“她决定的事,别人左右不了,我无能为力。”
男人眉峰沉了沉,“所以她交你们这些朋友有什么用?”
希迆眉头动了一下,淡淡的一句:“梵先生,我们之间准确来说,不是朋友关系。”
男人心底冷哼了一声。
不是朋友,怎么伏城喊一个爹地,真就当成伴侣关系了?
他也懒得多问,更没那个时间。
梅书让刚好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了,看了梵肖政,“让她跟着去?”
转身的时候,梵肖政扔了一句:“路上想办法让她留下。”
梅书让拧眉,这就不好办了,特备队都已经出动往定位器那边去了,议政厅剩下的都是文职,路上出演惊心动魄的动作戏可不在行。
想了想,只好是给盛冬发了一条信息,让他看着时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