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脸的愕然,梵肖政倒是淡淡的看了她,“还有事?”
“额没……”安晏一时间脑子卡壳儿,她当然是有事的,但显然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
梵肖政点了一下头,“去忙吧,寒芯说你最近通告还不少。”
安晏这才勉强的笑了一下,“多亏你当时伸手拉了我一把,要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男人只是略微勾唇,没有接话。
他不接话,安晏也就没办法把话题进行下去了,只得讪讪的笑了一下,起身告别。
“等等。”
安晏听到身后的男人突然把她叫住,心里又是一喜,转过身看了他,“嗯?”
梵肖政的视线落在安晏脖子的地方,她一直戴着那条不起眼的项链,他自然也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只是,“工作时间也不摘?”
安晏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项链,抬手握着,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我一直戴着的!一直都很喜欢。”
男人略微挑眉,点了点头,没说话了。
等安晏离开,梵肖政继续在位子上坐了会儿,眸子低垂,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匕首上。
安晏手里有那条项链,却不认识这把匕首?
可他就是被女孩救下的那晚丢失项链的。
他微蹙眉,又好像是有什么事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男人指尖很有节奏的敲在桌面上,保持那个姿势坐了半天,他在想,如果当晚救他的便是安晏,而是她。
好像也不是什么喜事,他要解释的东西太多,关于他都做了些什么,关于他的身份等等。
于是,那种很有意思的感觉没维持几分钟就被怕消散了。
这才起身离开座位。
……
下午,寒芯看到梵肖政五点没到就回来了,有些诧异。
“今天提前下班?”她手里提着喷壶,眼睛里满是惊讶的看着男人。
他手里拎着外套,略略的弯了一下嘴角。
等寒芯浇完花进去的时候,张妈在客厅,看了她,“太太,先生说昨晚没睡好,上去补觉去了。”
寒芯点了点头,“哦。”
他昨晚反常的没有回来睡就算了,今天竟然更是反常的大白天回来睡觉?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面前的张妈,忽然把她拉到了客厅。
看着神神叨叨的太太,张妈心里有点慌,生怕她又问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
张妈刚坐下,就听到她压着声音,问:“张妈,你们先生以前真的没有女人?那他娶我之前都自己解决?没带女人回来过?”
张妈直接吓得不坐了。
“太太,这种事,您怎么……口无遮拦的……”张妈很无奈。
寒芯平时温温柔柔,不过在别墅里确实没那么多规矩,这会儿嗤了一句:“都是成年人,有什么避讳的,我就是好奇。”
张妈叹了口气,“那您是希望先生有过很喜欢的女人,然后呢?”
寒芯蹙了蹙眉,“如果他心里真的有特别喜欢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就在京城,我可以当瞎子聋子的,他们俩就算直接睡我眼皮子底下,我肯定也装作没看见。”
张妈摆摆手,不跟她说了。
寒芯一个人在客厅很无聊。
她想着,上次在那个侧卧看到的女人背景裸画,到现在,她想起来也觉得很惊艳。
越想知道那是谁了,她查了很多资料,并没见到类似的古玩名画,所以,肯定是某个现实中的女人。
……
梵肖政醒来时也就是六点多。
张妈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食材都准备好了,排骨也焯了水备用着。
不知道先生怎么会突然想做饭,反正照做就是了。
寒芯去接了归莱,到家的时候梵肖政已经炖好了排骨。
她又一次诧异的看着他,“你会做饭?”
男人手里拎着食盒,朝餐厅颔首,才冲她道:“给你们留了一份,这份我给朋友带去,晚饭你们吃。”
他就这么走了,寒芯也不可能拽着他问是给谁送菜去。
所以只能进厨房找张妈。
张妈像是早知道她会这一脸好奇的表情,不等她开口就摆摆手,“太太,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的事,我们都不敢过问,您也知道的。”
寒芯无奈,“我还没问呢。”
张妈笑,“洗洗手吃饭吧,先生炖的排骨我看着都香!莱莱肯定饿了。”
另一边,梵肖政直接开车熟门熟路的去了夜凉那儿。
晚餐也是闻鹤负责的。
所以,看到他拎着食盒的时候,闻鹤拧了一下眉,“你来干什么?”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语调淡淡,“前两天听伏城说想吃排骨。”
闻鹤不乐意,“伏城想吃排骨用得着让你做?”
梵肖政薄唇微勾,“可他就是跟我说了,是不是没跟你说?”
立刻显出了成就感。
夜凉、宋简一是一起接伏城回来的。
看到梵肖政又在家里,夜凉柔眉皱了一下。
“伏城。”闻鹤站在客厅,一脸严肃的看着从大门进来的小家伙。
问:“你想吃排骨?”
伏城先是一脸莫名,然后余光瞟过梵肖政的位置。
“……嗯。”有点生硬。
倒是下一句就接得煞有其事了,“妈咪之前不是需要补身体吗?正好我也想吃了。”
闻鹤稍微舒了一口气,“以后想吃什么跟爹地说,不准跟外人乱讲,很危险知道么?万一人家在你菜里动手脚怎么办?”
梵肖政直接把伏城带到了餐厅,“尝尝。”
客厅里。
闻鹤看了看夜凉,夜凉也看了看他,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
没办法,拿一顿饭,多了个不速之客。
更可气的是,吃到差不多,闻鹤接了苏榆的电话,必须得走了。
怎么看,都觉得被梵肖政鸠占鹊巢了。
“简一。”夜凉突然开口,“要不,让宋阿姨也住过来吧,正好我吃她做的饭习惯。”
宋简一拧眉,“她可能不愿意,现在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盯点儿,我也劝过,但是没办法。”
夜凉知道,宋简一母女俩住的房子那一片最近要拆迁,但是宋阿姨没找到房本,就算找到了,本子上写的也是宋简一父亲的名字,很可能拿不到补偿。
宋简一的意思是算了,怕母亲跟人家硬刚会伤到。
”没找过相关管事的咨询么?“夜凉微蹙眉。
”找过了。“宋简一叹了口气,”人家不怎么理咱。“
夜凉沉默了会儿,才道:”我想想办法吧,毕竟是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就这么算了也不合适。“
不过,她刚回来,商业圈的人还没怎么深交,政圈更是,所以可能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