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句:“觉得好看,女人有个这样防身的东西,不也挺好的么?”
可梵肖政听到她的那句“好看”,眼神却深了深,视线在她和匕首上回转了一遍。
曾经那个女孩,也说过这个匕首好看。
可,但凡认识这匕首标志的都应该知道这是个冷血的东西,跟好看丝毫不沾边。
“觉得好看?”他擦完头发,拿着毛巾朝她走近。
夜凉点了一下头。
梵肖政薄唇微微弯起,洗了个澡,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好了一些。
低眉望着她,“送你?”
她神色顿了顿,笑得有点勉强,“那不用,我可以自己去买。”
如果真的有很多这样的匕首的话。
男人剑眉轻轻的挑起,“那我就帮不上忙了,这东西是一个朋友送我的,不知道他从哪买的,抽空帮你问问?”
夜凉听完眼睛里都亮了几分,“你朋友送你的?那你的那个朋友呢?”
梵肖政目光颇有意味,再一次把她困在了床头柜边,双臂撑在她两侧,“在我面前,对我朋友有意思?”
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稍微侧过脸。
下一秒,却被男人掰了回来,指尖在她下巴上轻轻的抚着,“几年不见,我每次见着你都很难忍,所以不能这么惹我,懂?”
夜凉突然看了他,一脸莫名。
她惹他了吗?
问他朋友就不行?
她瞪着他,半天没动静,是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想吻你。”男人冷不丁的开口,低低沉沉的嗓音,气息已经尽在咫尺,“现在。”
在她反应传达到神经末梢之前,他已经付诸行动了,甚至扣着她的脑袋,“不准躲。”
气人的是,之后夜凉才反应过来,她凭什么听他的?
不知道多久,也许几分钟。
夜凉脑袋浑浑噩噩的时候,听到男人唇畔模糊低哑的询问:“昨晚是不是也没睡好?”
半夜才回来,伏城说她产后至今都嗜睡,那就更没有睡好的道理了。
他已经松开了她,“调查公司的事,你不用管,现在去补个觉。我睡沙发,醒了就走,不吵你。”
她站在那儿没动。
男人都准备转身走了,见她没动静,又转身看了她,眸子里黑暗浓稠,“不乐意?那我陪你?”
夜凉胸口被什么东西略微的堵塞,盯着他,压了压情绪,才问:“你以为我会感动么?”
男人弯了弯唇角,“原本是护你周全,结果弄得你失去公司,三年委屈受累,这么混蛋的男人,感动什么?脑袋生锈了你?”
她气得深呼吸,或者说原本很气,但是他这样说话,她根本发不出来,只能瞪着他。
半天,一张嘴,问了句:“你昨晚干嘛去了?”
梵肖政看着她,几秒之后才莫名的笑了一下,干脆坐在了床边,抬眸看着她。
道:“官孑岷小动作不断,昨晚差点害一个人丢了命,我去救命了,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这会儿很累,容我睡会儿?”他看起来确实疲惫,却一脸耐心的样子。
夜凉知道他累,但她忍不住满脑子问号。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梵肖政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然后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她还真的就靠了过去。
可男人凑近她耳畔,只吐了一个子:“想你。”
中间明显停顿了一个字的间隙,让她自己把问题和答案补充完整,然后看着她,“还问么?还是补觉?”
夜凉打掉他的手,“我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