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夏天的取什么暖?
也是那会儿,她才意识到,他扣在她手腕处的温度,和她唇畔指尖的温度都是冰凉的。
夜凉不是什么都不懂,一意识到就拧了眉,“你受伤了吗?”
难怪他刚刚说话声音一刻比一刻沉重。
“借我靠一会儿总行?”他没回答她,只是问了一句。
于是夜凉没动了。
可他并不是靠在她身上,而是稍微避开她,靠在了床头柜上,基本是她靠过的位置。
随即开始继续他刚刚的动作,想把衬衫脱掉。
抬眸看了她,嘴角微微弯了一下,“死不了,不用这副表情,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夜凉站在那儿,看着他纽扣一粒一粒的往下,露出精致的身材,她一时间不知道视线往哪儿放。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倒是一句。
她索性回了一句:“确实没有。”
以前可没观察过,但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只好移开了视线。
“把你药箱借我。”听到他道。
夜凉照做了。
房间里依旧是昏暗的,全程她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两个人也几乎没说话,只隐约能听到男人弄伤口时偶尔的闷哼。
时间不长,他处理完了。
“能洗个澡?”又听到他问。
夜凉这才拧眉,“刚处理完伤口,你怎么洗?”
“手臂上,不碍事。”
然后他就直接进了她的卧室,毫不客气。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睡意早就没了,也不可能这时候躺到床上自己睡下。
百无聊赖的等着,也是那会儿,她看到了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匕首。
应该是梵肖政顺手放上去的。
她没事做,就打算帮他把匕首清理一下,把床头柜也擦一擦,谁知道他匕首上有没有血?
夜凉顺手开了台灯,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擦拭匕首。
也是那会儿,她越看匕首,越觉得眼熟,直接拿到灯下看了半天。
最后看到了匕首柄部刻着的一个像是V又像勾的标志,心跳忽然就乱了,连呼吸都压不住。
她当年救过的男人手里也有这样的匕首,难道这样的匕首很多吗?
擦拭完,她花了好几分钟才压下呼吸,把匕首放回柜子上。
等梵肖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的视线也转了过去,看着他,语调听起来并没什么异样。
“这是你的?”
男人擦着黑发,看了一眼匕首,“嗯”了一声。
又看了看她。
“哪里可以买到吗?”夜凉依旧不咸不淡的语调,问。
梵肖政看着她的视线深了深,语调变化不大,“怎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