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手将门关上,也将她压在了门板,沉声,“嗯,你说。”
话是这么说着的,但他的气息靠她极尽,蛊惑着、引诱着,薄唇几乎擦过她脖颈的皮肤,“换身体乳了?”
夜凉受不了他这样的亲近,抬手撑住她的下巴,试图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梵肖政……”
男人却侧了一下脸,就着那个角度捉了她的手,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
吻完,才沉着声:“如果是想说离开,那就免了。”
很清晰的三个字:“不同意。”
在她想发作之际,男人又看了她,道:“或者,你给我生个孩子,如何?”
夜凉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他。
然后嗤然一笑,“是你疯了还会我疯了?”
男人垂眸,似乎是为了更加清晰的把她容貌映入眼帘,挑起她的下巴,抬手拨开她的长发,眯着双眸。
视线从她的眉眼,一寸寸的下移,凝在樱红唇畔。
“先前不知道,如今反悔了,你这么好的基因,不生个孩子多可惜?”
这简直是夜凉听过最荒诞的理由了。
“我基因好,恐怕也不架不住梵总这张脸?”
男人微蹙眉,“我这是烧毁的,基因不差。”
末了,又忽然道:“不是想看我十七岁前的照片?”
她柔唇抿着,以他的奸商秉性,不可能没条件。
果然,听他低低的道:“留在紫荆园,跟当初一样。”
夜凉抬眸,“我不看了。”
“不行。”
她闭了闭眼,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懒得跟他纠缠了。
可梵肖政却不让她走,她转过身的瞬间,将她揽腰掳了回去。
她背对着他要走的姿势,以及睡衣宽大的领口给了他作恶的便利。
“唔!”夜凉没设防的被碰触,声音溢出的一瞬间又咬了唇,试图转过身推开他。
男人不让,从背后拥着她,气息烫着她脖颈的肌肤,“不要试图想办法逃离,我会生气,嗯?”
夜凉被弄得闭了闭目,尽可能稳住呼吸,可语调还是带着几分不可抑制的媚骨,“手放开!”
男人嗓音低哑,语调微微抬起,“哪个手?”
她已经在心底骂了他个遍,知道他这个人是软不吃硬,刚好跟她相反。
“我累了,想去睡。”最终放平语调。
他却不依不饶,“你还没答应我。”
她怎么答应?
答应他会每天安安分分做梵太太?不查自己的身世?
“今天去哪了?”冷不丁的,男人问了一句。
夜凉知道下人会告诉他,可是一直没问,还以为不在意。
“周围透透气。”她随口回,“就一双腿,还能去哪?”
他大概是信了的,因为没有继续追问。
“干什么?”意识到他正带着她往里走,夜凉蹙了眉。
男人依旧拥着她,“不是累了想睡?”
“我回自己的房间睡!”她试图停住脚步,但依旧被他带着往前靠近床榻。
上了床,她还试图翻身下来。
梵肖政松了手,却在她身后低着嗓音开口:“我耐性不是很好。”
夜凉顿了一下。
回头看了他不温不火的脸,柔唇略微失笑,“怎么?我现在是不能离开你视线?”
“如果我非要过去自己睡,你是不是还打算把我绑起来?”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道:“把你二叔也接到京城生活,如何?”
夜凉表情猛地一边,语调跟着沉落下去,拧眉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离开你、离开紫荆园就这么不可饶恕,值得你用二叔威胁我?”
男人跟着微微挑眉,嗓音平和,“威胁?”
嗯,这个时间聊这个,确实像是威胁。
他却没过多解释。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夜凉深呼吸了两三次,让自己平静,压住胸口翻涌的情绪。
“梵肖政,这样威胁我、吓我屡试不爽,很好用,是吗?”
“龚冷的事我就不该妥协?”此刻,他就是如出一辙的手段在胁迫她。
龚冷的事……
刚好,梵肖政语调冷淡的公布:“如若他无法自证清白,就只能离开梵世集团。”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
男人点头,“我答应过你,可市场不允许,或许他更适合在国外生活。”
她失笑,不语。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最终是在一旁躺下了。
男人躺下的时候,她闭着眼,却也开口:“别碰我。”
房间里虽然恒温,但两个人睡总之是暖和的。
“让你别碰我!”昏暗里,女人的声音剧烈了几分。
男人的声音同样的低哑压抑,“谁让你这么穿了?”
好像还成了她的罪。
她刚洗完澡根本没留意睡衣底下没穿东西,可能是一门心思的想事情去了。
完完全全给了男人轻而易举的霸占的机会。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紧张,交织的呼吸声频率变得压抑,是男人低低的质问:“上次说对我没有感情?……对谁有过,嗯?”
女人这时候浑浑噩噩,却又倔强的撇过脸不跟他交流。
下一秒却被男人含了唇畔,进犯。
“唔!”她不自禁的仰了纤美的脖颈,恨不得把他嘴唇咬下来,偏偏不受控制,更像是回应。
翻来覆去,反反复复。
夜凉只记得睡前,他在耳边警告:“老实的呆在我身边。”
……
第二天醒来时,梵肖政并不在房间里。
她特意磨蹭了好久才下楼,他果然已经出门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夜凉对他能避就避,中午的时间就做她自己的事。
一直到那个周末。
梵肖政才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会儿,衣服都还没换,晚饭也没还吃,接了个电话,看样子急匆匆的要出门。
她也不知怎么的,平时都避着他,这次却忽然开了口:“出什么事了?”
男人试图按捺住外漏的表现,嗓音温稳,“公事,晚饭你自己吃。”
可夜凉看他并没有要把领带系回去的意思,显然不可能是公事。
看他脚步急促的往门口走,她索性挡在了他面前,“到底什么事瞒着我?”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