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压着哽咽,“所以你要试探我到底有多少价值?”
说到这里,夜凉笑了一下,“难怪,梵先生不惜出卖身体,原来是为了稳住我,一直到体现我的价值?”
这话自然不太好听,就好像梵肖政给她卖床上的技术一样。
男人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峰。
以他对她的了解,接下来她的话不会多好听。
果然,她讽刺的弯着柔唇,“那您真辛苦了,我也真是亏,梵先生的技术真是烂得可以,除了蛮干一无是处!”
林悄悄听到这里,忍不住张大眼。
不是第一次发现夜凉这么有个性,说话很能戳得人想找地缝,她自己就领会过,但是第一次听她打击梵肖政,用词还如此的刁钻又直白。
有些惊!
一直都毫无波澜的男人,此刻脸色终究是冷冷的绷了起来。
大概是气的,冷着声顺口冷呛,“谁的好?夜莊那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夜凉恣意轻讽的笑,“你还真说对了……”
“哐!”
男人手里握着的杯子狠狠掷在茶几上,她那些话被打断了。
夜凉原本就紧握的手心再一次狠狠捏紧。
因为这种剧烈的撞击声令她心脏狠狠缩了一下,想起了幼时家暴的某些场景,柔唇咬在了一起。
却依旧钉了钉子一样站着。
林悄悄那时候想,这女人比她狠多了。
有些人狠,是表面的,真正狠的人,对自己都不留余地,就如此刻的夜凉。
都到这一步了,依旧没有逃离。
夜凉非但没有逃离,她甚至都能想到每一次他主动与她亲密、与她纠缠的样子。
那种深情,那样的缱绻,竟然也可以是装出来的?
果然,男人无情。
林悄悄实在是坐不住了,虽然这场三人战争,她赢了,但是这会儿感觉自己应该离开战场。
她把梵肖政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拿走,倒是没费多大力气。
但也是那会儿,发现男人是紧握着拳头的。
显然在辛苦的隐忍着。
“这么精彩的战果,林小姐不继续观战?”夜凉在她起身的时候忽然开腔。
林悄悄柔魅的笑了笑,抬手遮唇轻轻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有点困了呢,再说了,今晚之后,这男人都是我的,怕什么?”
说罢,她身姿摇曳的走了,上楼梯时,又回身,道:“你们慢慢聊,我关门不会偷听的。”
那语调,在夜凉耳中听起来就是明晃晃的讥讽。
她来之前,原本是想和林悄悄确认一件事,然后让林悄悄在她离开后,能够澄清一些事。
可现在,她干脆对着这个男人确认,好像也没差别。
她低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能这么对我?我从未给过你耻辱,你却哪怕我临走,也要这样再凌迟我几刀?”
男人稍微倚回靠背,眸子里的冷漠再一次聚拢,“你我之间相互利用,何必这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相互利用?
她蹙了眉,“我利用你?”
“梵肖政,总归也要分道扬镳了,那就说清楚,结婚到现在,我对不起你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