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张妈打过来的,“先生,那个……我刚刚看到太太出门了,好像心情不太好?”
男人眉峰拧紧,回头看了看依旧大门紧闭的浴室。
嗓音冷沉压抑,“你不是说她没回去?”
张妈也懵了,“我……我确实是没见太太回来!刚刚还上楼各个房间找了一遍的,谁知道……她从后院出来的……”
张妈能听出先生声音里的气息和情绪,虽然不知道没找见太太,先生那边出了什么事,但知道自己消息不准应该是惹祸了。
不敢再多说,直到梵肖政挂了电话,张妈也才松了一口气。
没心思睡了,别墅的客厅亮着灯干脆等着。
夜莊。
已经凌晨三点多。
夜凉进去的时候,夜莊里该留宿的都留宿了,带人走的富婆自然也都带走了,所以整个夜莊比较安静。
她径直去了那个房间。
一进去,扫了一眼,几个男人或站或立,没一个表情好的。
还有个女人只穿着浴袍在一旁品着红酒。
她就是之前一直在浴室的客人,出来后见着莫名其妙的战场反倒是笑了,干脆留下来看戏。
看到夜凉,那女人抬眸看过来,惊了一下,又兴味的蹙眉,“弄了半天,他要捉奸的女人长这个样?”
自己这姿色容貌都没享受过被男人吃醋追着捉奸的待遇,女人心道。
梵肖政的外套散落在一旁,盛春觉得没必要捡了,梵肖政本人自然也没管。
夜凉走过去的时候低眉瞥了一眼地上的外套。
刚好梵肖政走过来拦了她。
深眸低垂,被她淡淡的避开了视线,他倒也一言不发,而是直接想去看她的手。
她进来的时候,梵肖政就打量了一周,看到她手背血渍模糊,眉峰已经拧在了一起。
可他的手刚伸过去,夜凉就把手往后撤了一下避开他。
继而连身子也往旁边移了一步,抬脚错开他往前走,短靴从地上的外套踩了过去。
自始至终就没有多看他一眼。
到了那个男子跟前倒是柔眉轻蹙,“哪受伤了?”
男子语调温朗低音,“我没事。”
说是没事,但夜凉抬手捏着他的下巴转了一下。
他嘴角也破了,颧骨还青了一块。
夜凉转头看了那边的女人:“你今晚的客人?”
男子“嗯”了一声。
只听她对着那女人道:“不好意思,今晚他没法给你服务了,女士需要的话可以继续留宿,换一个人,我买单。”
“我没事。”男子低低的声音,像是不想让她担心。
夜凉冲他略微的笑了一下,“去擦点药?”
男子依旧站在那儿,“您……”
知道他可能是想问她和梵肖政怎么回事,但夜凉推了推男子的手臂,示意他去擦药。
经理有眼力劲儿,主动把男子带下去了。
“去哪?”终于,她准备走的时候,一直被忽视的男人冷声开口。
她从进门到现在唯独对他视而不见,就像他当时眼里只有地上的林悄悄一样。
这会儿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几分讽刺的笑意,“跟梵先生有关系么?您该去陪林小姐,她出了差错,我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