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这些天一直住在这里是因为担心她,不回家不说,连公司都没去,尤其……
都没有和林悄悄联系过?
“在想什么?”她突然不说话的盯着自己,男人眉峰未松。
夜凉摇头。
语调稍微低了下来,“我其实没事,就是浓烟呛了,现在不疼也不痒。”
男人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她看得出来他的心事很沉重。
看着他转过轮椅,走到了沙发前,然后拍了拍沙发,朝她示意:“过来。”
夜凉屐着拖鞋,很听话的就过去了。
等她坐下,男人一条手臂伸过去,将她揽了过来,让她靠在了他腿上。
“不舒服就把腿收上去。”他道。
夜凉没想到他是要让自己靠着他的腿,坐着靠确实不太舒服,捂着肋骨了。
于是她横躺到了沙发上,躺着他的腿,刚刚好的舒服。
“以后把手链戴上?”男人低低的嗓音,忽然提起来。
她微蹙眉,看了看自己纤细、光洁的手腕。
不等她纳闷,他就道:“有定位。”
夜凉这才愣了一下。
好一会儿,才道:“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顿了顿,她从他腿上抬高视线。
能看到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颚,青色的胡渣有些明显,好像两天没打理了?
她无意识的抬了手,下一秒,男人竟然也默契的把下巴递了过来。
她指尖碰到扎人的胡渣并没有缩回来,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
“我要是真的没能出来,你会伤心么?”
男人眉眼沉了沉,似乎极其不喜听到这样的假设,“没有如果!”
他说:“翻遍整栋楼也会把你刨出来。”
那会儿,夜凉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哄她开心的。
但是盛夏来的时候建议他马上去做检查,拖了三天不能再拖了的时候,她才拧了眉。
“你把我抱出来的?”
她这才下意识的看了他的腿,下一秒,立刻从他腿上挪开了脑袋坐起来。
盛夏在一旁趁机告状:“先生徒步爬楼,再从楼上背着太太下来,腿确实遭罪,但是这几天您状况不好,先生不配合检查。”
“我怎么不好了?”她一双柔眉拧在了一起,她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双也说了情况挺乐观。
盯着梵肖政,“你去跟盛夏做检查,现在就去!”
男人倒也点了头,“等盛春过来陪着你就去。”
“我不用人陪。”
“你用。”他给了她一个不容置喙的眼神让她闭了嘴。
夜凉想了想,戴汐不知道她的情况,龚冷也不会知道,她果然是没什么亲朋好友。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如果没有梵肖政,是不是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样的感慨让她极少的心酸。
所以这个男人,于她,已经意味着不可或缺了么?
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