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这么透彻的剖开事实,并无愤怒,反而说不出的压抑。
潜意识里,并不想让她知道得太清楚。
连梅书让都觉得,他当初只是为了当初逼她离婚,或者为爱上她做铺垫,可对梅书让每一次的疑问,他都不置可否。
没想到现在被她解剖如此精辟。
彼此沉静良久,夜凉轻轻吐气,试图疏散心口的难受。
但依旧疼得她不得不抬手揪住衣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怎么会这样呢?
夜凉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他,“如果是这样,我不愿意治疗,你会怎样?”
男人沉沉的望着她,只给了一句:“由不得你。”
她笑,“我以为,你是真的对我好,生怕自己受不起。现在看来没必要有什么压力了。”
眼角的泪掉了两颗,落在男人胸口。
某一瞬,烫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内心角落。
她的脸忽然被男人修长的指节挑起来,吻便落了下来,带着无声的强势。
夜凉自然是抗拒的,挣扎的。
但她推,他便禁锢得更紧,她躲,他就追,直到无路可逃。
微热交织的呼吸越来越急,她终于得到空隙推开他,“何必呢!”
不喜欢就没必要勉强,更不该表现得很深情,她怕自己真的当真。
可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无比霸道:“别忘了我是你丈夫,有这项义务。”
她心底都忍不住想笑,义务?居然还不忘让她占这么大便宜,是他的义务,而不是权力。
那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不短,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双腿坚持起来确实没那么理想。
但他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放开我吧。”她略清冷的语调做出要求。
不知怎么的,听完她这三个字,男人眸子里的神色明显沉了,透着一种难言的不满。
是因为她的语调过于清晰,一点意乱情深都没有,可见他的吻多失败!
有时候,要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很简单,比如此刻。
所以,夜凉确实被放开了,看着他终于在轮椅上落座。
但是他的右手一只掐着她的腰没放开,把她都带得弯下腰,不得不迁就着他的高度。
只见梵萧政按了个按钮,轮椅两边的扶手就降了下去,变得跟他双腿高度平齐。
继而,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再度用力,也霸道的要求她,“坐上来。”
夜凉有些呆有些愣,扶手降下去了,那不就是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虽然她不胖,但也是一百来斤的体重,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唔!”然而,根本由不得她犹豫,男人手腕一个借力,直接把她抱到怀里。
他那么高大,即便她整个落在他怀里,也变成很小的一只。
男人操作着轮椅,调转往厨房外走,速度并不快。
进了家用电梯,电梯门刚合上,男人低眸看着她,命令:“吻我。”
密闭的空间,更是让夜凉觉得喘不过气,何况,是他突然低哑的嗓音这样要求,只觉得血流加速在倒退,然后猛然汹涌而来。
她根本逃不了,否则她的腰都快被掐断了。
这种事,夜凉以前没做过,从来没有,可想而知的笨拙。
但是她生涩的糊弄了两下,男人却好像反而被刺激到了,回吻变得疯狂。
轮椅从电梯进了主卧。
别墅里一片静寂,到处的灯光都是幽暗的,主卧甚至一片漆黑,自始至终都没有开灯,但空气里的氛围很久很久都没散。
整个过程的中途,夜凉曾经气氛而不甘的质问:“心里装着爱的人,跟我做这种事,不会痛么?”
结果,确实会痛,不过痛的那个人是她,男人对她可是一点都没留情。
一夜。
夜凉再睁眼,那感受比第一晚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糟糕。
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残疾人。
主卧里当然没有男人的身影,所以她得以偷着赖床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