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征得张建国夫妇两人的同意,向张天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张天虽然胆子比同龄的小伙伴大,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小人儿哪里能说得清楚那人的摸样,只是依稀记得那人的手背上好像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顺着这条线索逐一排查了这片所有有前科记录的社会闲散人员,没有一个人有此特征。就在李大年就快要放弃这条线索的时候,接到一个匿名的举报电话,在某小餐馆工作的厨师季某的手背上有一块疤痕,据他说是当学徒那会不小心烫伤留下的疤痕。
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的好,李大年抱着一丝的希望去了举报人所提到的小餐馆。跟周围的群众一打听,这里果真有一个姓季的厨师,手背靠拇指的地方的确有一块深色的印子,至于是胎记还是烧伤后的疤痕那就不得而知了。
更可疑的地方,张天出事的那天,季某凑巧请假外出办事直到月亮初上才回了餐馆,因为那个时候是餐馆正忙得时候,所以老板娘难免发了几句牢骚,她嗓门出气的大,传到外面都听见了,左右隔壁的商户才会对此事印象深刻。
李大年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假装食客暗中观察季某手背上的胎记,谁知道这一去就遇上了一场大火,他在这场大火中因为救人献出宝贵的生命。在这场大火中,餐馆的老板,老板娘和一位小工一同葬身火海。。
据从火灾现场逃出来的食客描述,火灾发生前的几个小时季某并不在餐馆,也有街坊反映火灾前看到季某子在餐馆后门鬼鬼祟祟的,于是季某成为了此案件的关键嫌疑人。事件最后定性为纵火案,可惜的是季某就像是从人间蒸发的一样消失不见了踪迹。
“李凡,你这小子是掉在厕所了还是怎样地?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在张建国的眼神示意下,张天故意提高声音嚷道。门那边的李凡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收起伤感的情绪,强颜欢笑的回话,“来了,你刚才说马自刚不是自杀。。”边说,边推开门走了出来。
张建国父子把李凡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在眼里,心里不免自责起来,好端端提起那档子事干嘛,平白又惹了李凡难过。张天埋怨的瞪了瞪张建国,连忙岔开话题,“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法医的技术,我的意思是,也许马自刚的自杀是迫不得已,或者说是有人逼着他自杀。”
“张天,我说过你好几次了,人家李凡干的可是正经的工作,是吃皇粮的国家执法人员。你没事不要胡乱误导李凡他们的工作。”张建国插话进来。“张叔叔,其实好几起案子多亏了张天才能顺利结案的。”李凡替张天说了好话。
“爸,你刚才是没有瞧见马自刚身上有一股不属于他的阴气,如果我没有看错那股子阴气是出自一个女鬼身上。”说完,张建国本能反应的四处看了看,似乎是想找到马自刚的藏身之处,好奇的问道,“马自刚是谁?”张建国先前在屋子里照顾病中的陈三妹,对于家里接的生意是不知晓的,更不用说这两天吵得沸沸扬扬的工程师跳河自杀的社会新闻。
于是,李凡向他详细解释了一遍马自刚自杀事件,接着张天又汇报了手上的一笔生意。张建国听完后,同样对马家父母的态度产生了怀疑,“马自刚莫非是捡来的?哪有做父母的只顾着旅游,不回来见儿子最后一面的。把儿子的丧事全权交给一个外人操办,也亏他们能放心。李凡啊,不是叔叔多嘴,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都说人一死就了无牵挂,一了百了,可总得要死得明明白白吧。”
被他们父子这么一说,李凡也觉得这事越发不对劲了,正想请教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屋内传来张安山的惊呼声,外带张树的救命声,把三人吓得三魂丢了气魄,赶紧冲了进去。张安山看到是爷爷和爸爸惊喜万分,指着墙角说,“爸,快点把这个叔叔抓起来,他刚才想咬张树的脖子。幸亏,张树跑得快。”
张建国这个时候才发现躲在门后边瑟瑟发抖,惊吓过度的张树,心疼的把张树抱起,“乖,别怕啊,你跟小安子先去奶奶屋子去玩儿。”屋子里只剩下张建国父子和一脸茫然的李凡后,张□□着角落冷笑了一声,“哟,这才多大的功夫啊,就要吃人血了。”屋角的人,错,应该是鬼,不是别人正是马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