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奖励?”
白夜盯着阮可的脸看了几秒,出乎意料地用一丝暧昧的语气说:“要阮先生一个亲吻。”
阮可眉毛一扬,说:“这个奖励太简单了吧。”
阮可大大方方靠近白夜,白夜有一副好皮囊,相貌是阮可喜欢的类型。阮可的目光在白夜脸上扫了一圈,最终停在白夜的嘴唇上。阮可的嘴唇渐渐靠近白夜的嘴唇,然而阮可有些犹豫,始终没亲上去。
关键时刻白夜一把拉过阮可的领带,蜻蜓点水似的在阮可唇上轻轻一点。
“我当你是朋友,所以觉得这样怪怪的。”阮可解释道。
“能被阮先生当作朋友,十分荣幸。”白夜微微颔首。说完,白夜口中念念有词,阮可眼前出现一片白光,那光刺眼到阮可被迫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时,阮可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四四方方的封闭房间里,房间内装饰简单,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座椅。床上被窝鼓起,云辞睡在床上。
听到动静,云辞支起了上半身,他头发凌乱,脸色十分憔悴。
云辞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道:“思明,是你吗?”
阮可没说话。
云辞差不多是从床上滚下来的,他几乎是扑了上去,双手抚摸阮可的面庞。
“思明,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此刻的云辞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要走了。”
“去哪?”
“出国深造,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在走之前来看看你。”
云辞脸色大变,他欲言又止,做了好一会思想斗争之后,出乎意料地他收住了情绪,心平气和地向穆思明陈述:“爸爸把我关了起来,他说要请医生来治我,请什么医生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偷偷请,爸爸他不想外界知道我精神出了问题,他怕没面子。”
阮可也心平气和地对云辞说:“看医生是对的。云辞,你会好起来的。”
“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云辞,我留下来没有用。”
“哦……没用么?”云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我给你倒杯水吧,思明。”云辞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壶,可他没有倒水,而是将手一松,玻璃水壶掉在地上。“哗啦”一声,水花四溅的声音和玻璃破碎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云辞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片,朝阮可的脸上扎过去!
阮可连忙一躲,玻璃碎片扎在了他的锁骨上。
云辞露出凶恶的表情,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
“你留下当然有用,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所以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
阮可一抹锁骨上的血,冷静地说:“你不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你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云辞痛苦地抱着脑袋蹲下去,像个小孩一样任性地说:“难道我是这么一个人,你就不管我了吗?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因为你是这么一个人,所以你会伤害我。人都趋利避害,我选择逃离你,也没有错,对吧,云辞。”
或许是“逃离”二字刺痛了云辞,云辞猛地站起来,红着眼说:“逃?不许!你逃不掉的,如果你非要逃,那我宁可你跟我一起死!”
云辞此时的疯样吓到了阮可,阮可大声唤了声:“白夜!”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白光闪过,包裹住阮可,然后将他带走。
阮可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回到了机场候机室。他叹息一声,捂着心口,自言自语道:“穆思明,看到了吧,泥沼中的人,你拉不了他,你只会被他拉下去。他的人格问题是他的家庭导致的,你也无须为此担责。爱别人之前,得先学会自我保护。”
这时登机广播响了,阮可整了整衣领,走入登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