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
箍炉匠心动了。
他担着挑子,走进王大娘的小院,四下打量。
院子不大,一片光秃秃空荡荡,没种什么东西,也没养鸡鸭猪狗,干净且清净。
迎面是一排三间矮房,没糊窗户纸,然而屋里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
无论是墙还是地面,都硬梆梆的,好像经了火的粗陶一般,表面隐隐龟裂,透着些暗红色。
箍炉匠看完,问:“俺说大嫂子,缸呢?”
王大娘暗暗闩上了院门:“在我屋里头,你进去锔就是。”
箍炉匠连连摇头:“那可不成,屋里头又是家什又是零碎儿,俺这边儿又是火炉子又是风箱,别说腾挪不开,火星子崩出来燎了衣裳,弄坏了你金贵东西,俺可赔不起,还得劳烦大嫂子你把缸弄院里头。”
“假正经什么呢你。”王大娘飞了记媚眼过去,手帕一抖搂,半掩的衣襟全开了,红肚兜儿露出来,更衬得肌肤如雪,人水灵灵儿的,比那牡丹花儿还娇艳许多。
箍炉匠两个眼睛都直了,啧啧咂嘴:“大嫂子,怪不得这儿闹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