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眯了眼瞧着姚品,直瞧到他心中发毛,才又道:“咱们就别绕圈子了,苏照磨家,本王劝你莫要再动心思,否则……”
姚品抿抿唇,有些不甘:
当今圣上正值壮年,晋王是其的庶长子,也是唯一成年的一位,其生母身份低微,本上不得高台,哪知自晋王之后多年,后宫竟一直无所出,直到前些年,宫中才有皇子出生,只是如今最大的也还不到十岁,自然不能和晋王相提并论。
如今只有晋王分封,除了圣上,再无出其右者,姚品再看不起其出身,也不得不给他面子,谁让敏妃在宫中许多年,却连个公主都没生出来呢?
他不能与皇权硬碰,虽心有不甘,还是扯扯唇道:“原来是这件事,苏家姑娘还挺有本事,竟能得晋王殿下青眼,还望殿下恕下官不察之罪。只是……”
见晋王看过来,他心念一转,道:“只是,即便下官肯放手,怕还有人不肯呢!”
“是谁?”晋王果然上套。
姚品微微一笑,祸水东引:“就是下官的好表弟,您的好堂弟,恒王殿下!”
“殿下还不知道吧?”姚品既然点了火,干脆再煽道风:“恒王与苏家姑娘,常常在南城的茶铺中幽会呢,您若不信,自可去一看便知!”
他知道恒王常去那个茶铺,先前他不知为何,但自从上次恒王替“苏令婉”出头后,便猜他是为着苏令婉去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恒王乃是冲着那个“记脸子”掌柜而去。
他这道风煽完,晋王心中果然起了疙瘩,他与苏令婉如今还处于情愫未明之际,最是患得患失之时,昨日她主动找来,他心中竟雀跃地如毛头小子一般,这才急急找了姚品,没想到竟还有恒王这一出?
他脸色微变,瞧着姚品时,虽有些不信,架不住姚品会架秧子,将地点说得清清楚楚,由不得他不信。
等回到王府,便派了人盯着苏令婉和恒王,若他们真的去了南城的茶铺……
恒王还不知,拜姚品所赐,他从此时起,居然成了晋王的“情敌”,用张萱的话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