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焦头烂额的张萱总算等来了一件好事,因她婚介铺子生意红火,还未到衙门请做官媒的她,居然被坊长找了来,说是看她极会做媒,愿意为她作保,请她做个官媒。
张萱自然高兴极了,不用求人托关系便可办成事,她在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便紧赶着将自家的履历,户籍册等全都交过去,又许了坊长银钱,堪堪几日,便将那媒凭信拿到了手。
拿着新鲜出炉的凭信,张萱再次展望未来,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饼,誓要将这南城,乃至京城的未婚男女,全都给拉媒保纤,统统凑成双不可!
但,未等到付诸行动,家里又有事了:
有些事,不知道的时候还好,自从裴金娥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便整日担心姚品找来,又担心他不找来,纠结自家和孩子今后如何,总之,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终于在这一日,支撑不住,见了红。
是张婶母在洗裴金娥换洗下来的衣物时发现的,她没敢大张旗鼓,只将张萱拉到院角,偷偷与张萱说了。
张萱一听便急了,马上就要去屋里再开导开导裴金娥,张婶母扯住了她的胳膊,小声道:“姑娘,当务之急,得先找个人给她瞧瞧,安安胎……”
张萱点头,忙叫来二娃,交待几句,让再去请季德兴。
季德兴来时,除了身上背着的药箱外,手里还提着几个纸包,是现成的安胎药。
张萱让张婶母帮熬上,又去瞧季德兴给裴金娥诊脉,照例将他请到外屋,问具体情形。
季德兴道:“胎气是不大稳当,我将师傅开的药带来了,应是对症的,每次三副先喝着,明日我再来瞧,若还是不行,就只能让我师傅来了!”
张萱点点头,让二娃去请季德兴,一是因为方便,二是因为习惯了,下意识便找他,其实他来时,张萱就意识到应该请更专业的大夫的,但现在他既然能看,便不纠结。
季德兴又道:“……裴娘子多思多虑,隐有郁结之象,不利养胎,务必要使她开怀些……也或者,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