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请讲。”南宫远已变了脸色。原来,陷阱是在这里。
“岳父,是这样的。”康溪行忽然抢道,“我本有一块祖传的寒玄玉佩,我将其赠给了茵儿。只是不知为何会到了那具尸体上?若不是那块玉佩,恐怕我爹也不会轻易相信那具尸体就是我。”
“这……”南宫远苦苦思索应对之策时,南宫茵开口了:“溪行,你听我解释。那日父亲受人蒙蔽,以为是你遇害。我本不相信,但见那具尸体与你颇为相似,便信以为真,扑上去大哭。想必玉佩就是那时掉落下去的。”她忽然向康磊跪下,含泪道:“康伯伯,此事是茵儿的错。若您定要怪罪,就怪罪到茵儿头上吧,我爹,他是真心关心溪行的。”
康溪行扶起她来,柔声道:“傻瓜,还叫伯伯呢?你是因为太关心我,爹又怎么会怪你呢?”
本是温柔的话语,在她听来却是这般刺耳。她望向他的一瞬间,看见他眼里的冰冷恨意,一闪而过。
“谢谢你,溪行。”南宫茵抱住他,却在他耳边低语:“原来,你别有用心。”
“茵儿,你早该明白的。”康溪行在她的颈间道,“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娶你?”
“是不是因为她!”南宫茵凌厉的目光射向人群中神情悲伤的少女,“果然一副楚楚可怜的狐媚样!”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蛇蝎心肠的女人。”
虽然两人在打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在外人看来,他们竟如此的暧昧。
夜雪气得扭头就要走,却被萧亦清一把拉住,在她耳边轻轻道:“夜雪,你不是喜欢看热闹么?现在,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夜雪只好跺了跺脚,看了一眼银衣男子,心里抱怨道:该死,下次再也不扮演这么悲情的女子了。既不能打又不能杀,还要哭哭啼啼的。
这时,一个灰衣人却悄然靠近了他们。只得到萧亦清的一个眼神,便又神秘隐去。
但夜雪却已看的清楚,这是天竹,一个自幼和她一起长大的暗月阁弟子。
吵吵闹闹,已至晚上。只是主人热情,众宾欢乐,几乎未有人离去。诸位江湖中人难得热闹一回,一直在大厅中觥筹交错,划拳之声此起彼伏。
期间新人自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赞赏,什么“男才女貌”“佳偶天成”“珠联璧合”,这些赞美的话自豪爽的江湖人士口中说出,自是真诚。
恍惚间,望着在人群中穿梭敬酒的二人,康磊竟也觉得他们是如此般配。只是南宫家的阴谋算计,生生将这对佳偶拆散,让自己也不得不痛下杀手。
为保家族百年基业,安定山庄千秋万世,即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正在众宾欢愉之时,外面却闹了起来。一个负责看守桃花落的护卫冲进来,猛地跪在康磊面前,颤声道:“启……启禀庄主,桃……桃花落被人给盗走了!”
“什么?”康磊一听几乎昏厥,却还是撑着一口气道:“怎么回事,你细细禀报。”
“这……”护卫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面露犹疑。事关宝物藏身之地,他怎么敢轻易泄露。
康磊似是看出了他的担心,道:“这场的俱是正直侠士,你但说无妨。”
“是。”护卫这才道,“庄主,属下奉命在放置桃花落的柴房周围巡视,一直未有异常。可刚才路过那里时,忽然发现一个黑影从里面窜出。属下立感不妙,急忙进屋查看,却发现……发现桃花落已经不见了!是属下无能,属下罪该万死……”话未说完,他便向康磊重重地磕头。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啊!”康磊痛心疾首道,“我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又有谁会想到这宝物就在柴房之中啊。这可恶的恶贼!”他握紧了拳头,身体却似站立不稳。
康溪行急忙扶住他,吩咐道:“铁龙,立即封锁山庄,调集全部人手,绝不让恶贼逃出庄外!”
“少庄主,属下方才见恶贼往这边逃来,怕是已混进了人群中。”铁龙抬头道。
“那又如何?在场之人皆是英豪,自然不会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来。”
“可是属下是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