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阎蓓尔拉着帝还休手,前后来回晃悠。
“早点睡?”
“嗯。”
“好,那回去吧。”阎蓓尔怕他没有听懂,又补了句:“你身上不是还有伤?那瓶药快用完了,你这伤口要是再裂开,我可没脸再去灵医殿要。”
“嗯。”帝还休淡淡应了下,“不是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他们有脸要。”
他们有脸……要?
帝君家下属现在都这么难混嘛?
阎蓓尔笑出声,笑意更甚。又道:“他们有脸吗?”
“嗯。有三张。”帝还休嘴角勾起,“顺风耳脸大,放在一起算三张的。”
绝了。
一会儿工夫把人家黑了三次。
合着这俩人在一起后能把后山的笋拔光。
“所以就是说……你还能再领三次药?”
“嗯哼。”帝还休神情得意,就跟是上班能领三份工资一样。
阎蓓尔忙摆手道:“别了吧别了吧。”
“这两天本来就够苦的。你看啊——”她掰着手指算了半天,然后乱成一团,什么也没有说。“唉呀,反正……我连数都数不清楚。反正最近破事贼多。”
“那就给点甜头吧。”
阎蓓尔装没听懂。“嘿巧了,我现在浑身上下什么都有,就是没糖。所以甜头还是放到以后在尝——”
他打断:“只要是你就行。”帝还休眼中暗潮汹涌,像是煽风点火。“不过你放心,绝对甜。我保证——”
“不过你总得先尝尝。”
他欺身压了下去。
……
“哎师父!”
帝还休细细咬着肩头,“嗯?”
“疼……”
他轻咬着小丫头通红的耳根:“就只有疼吗?”男人声音暧昧又蛊惑。
阎蓓尔轻轻颤抖一下:“也……不是……”
帝还休在她眼角落下一吻,低声道:“那就忍着。”
阎蓓尔的手死死抓着被子,你看这个男人,追上说着爱我……
……
.
喉咙一阵干涩,阎蓓尔换缓缓睁开眼。她是被渴醒的。
在温暖的怀抱里测过头,映入眼帘的果然还是那个妖孽。棱角分明的脸,挺翘的鼻子,乌黑飞扬的眉眼傲然挺秀,灼灼双目正面凝视着眼前。
“……”全身被暧昧的气息笼罩,阎蓓尔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她讪讪道:
“……早啊。”语气里还拼命装着轻松愉快,虽然沙哑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帝还休饶有兴趣的道:“你不应该说‘早’。”
“那应该说什么?”她一下来了兴致,忽的爬高了些,微微钻出被窝。
“你应该说——”帝还休压低声音,“你昨晚很棒。”
“……”她现在重新缩回去好不好?阎蓓尔咬咬下嘴唇沉默许久,最后终于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师父的语言底蕴真好!”
“……”
“博大精深的!”
帝还休似笑非笑,轻轻哼了一声。
话一出口,阎蓓尔就后悔了,“这个词用在这里是不是就变味儿了……”她正迟疑要怎么把话圆回去的时候,只听帝还休磁性的声音道——
“那还不是小鬼让为师难以自拔?”
男人微微侧头,靠近了些。他说的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吐字清晰……但阎蓓尔用了好久来消化。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TMD,现在都这么会吗?
关键就是……“我他妈竟然还听懂了!”
心里想着想着,她就来了一句:“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