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想听!霍先生,我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请你离开!”
“歌儿,我们谈谈!我找了你很久、也等了你很久了,我是为你才回来的!我们谈谈,好不好?”
……
两个人拉扯间,另一户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开门看了看又退了回去,而同样的,屋内隐约间也传出了些孩子的哭声,苏音歌也被霍厉行纠缠地烦躁,再度猛地推开了他:
“好!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你楼下等我吧!我换了衣服!”
进门,跟妹妹大概交代了一些,又整理了下,还特意在身上喷洒了浓重的香水掩去了身上可能的奶味,收拾好了,苏音歌还下了楼。
一见她,霍厉行就迎了过来,苏音歌却没理他,径自往一处角落走去,直至到了小区拐角人烟稀少的僻静处,她才站了下来,同时转身对他摆了个“停”的手势:
“有话你就在那儿说吧!”
“歌儿,回来我身边吧!”
深情地凝望着她,霍厉行的眸底全是思念与不舍,这些日子他度日如年,完全是靠着忙碌的工作跟一股执念才能冲淡对她的思念,即便她从来不回复,他每天最快乐的事儿依然是给她发信息、打电话,哪怕只是电话通了,他都会觉得开心,这是他这段时间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
可是她去进修的这段时间,他痛苦地快要疯掉了!他只能不停地看两人的合照,回忆两人曾经的一切,然后一方面找她、一方面守株待兔地等她。
一句话,却直接把苏音歌听笑了,笑着笑着她眸底却涌上了些酸涩:如果没有看到那副画,如果不知道他爱的真相,她恐怕真要被他感动了。
这一年多,她从来没有拒绝他的示好与表白,但他不知道,他发的所有的信息,她只有点开,从没细看,哪怕不小心看上那么一两句,她也从不会当真,更别说感动了。
她能不恨他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苏音歌侧身,再度拉开了两人之间些的距离:“霍厉行,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跟我说这句话?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转身,苏音歌扯着黑色外套上一只白色珍珠的花朵给他看:
“我是慕南诚的合法妻子,现在是个寡妇,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永远不会有!请你记住,我爱的人是慕南诚,而他已经死了!我可以跟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可唯独不会是你——这个他的仇人!我说得够清楚了吧?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甩手,苏音歌不再看他一眼,擦肩而过,霍厉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不管我是谁,你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怎么否认,都不可能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歌儿,我跟慕家有血海深仇,之前是迫不得已,你那么聪明,很多事你应该有所察觉是吧?我不能告诉你真相,可我从来也没刻意瞒着你,我本来是想告诉你详情后再执行最后的计划的!我没想到会在上城出了车祸,我昏迷的时候,手下就把整个计划直接提上日程了!我想着回来就跟你坦白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歌儿,不管我是谁,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是真的!我——”
“够了!霍厉行,你是不是真当我是傻瓜?你忘了我们的婚前协议了吗?我跟慕南诚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给过我感动,我也爱过他,属于我们的一切爱也好恨也罢,都结束了!我会记住的只有那些回忆,可这一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霍厉行,你是你,他是他,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再爱上你,不管你现在是谁,多优秀,多出众,对我多好,我死都不会再爱你!”
眼底迸发出一抹恨意,苏音歌近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的手背划出了血痕生生将他推了开去。
“就真的这么恨我?歌儿,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要你,却也是真心想要守护你!包括我强行抢夺你,也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慕家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人家~”
“所以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不提这些还好,越提苏音歌越生气:
“霍厉行,我的人生因为你一个人彻底毁了!慕怀瑾虽然优柔寡断,有时候也是迂腐地让人上火,可有一点,你永远比不了他!不管他做什么,至少他对我的心都是真的,而你,呵呵!你对我做过的一切,对我所有的伤害,是多少钱、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弥补的!”
她问过医生,她身体之所以会如此,她之所以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受孕,就是因为他让她打的避孕针跟那段时间误食催卵药、加上不甚跌下楼梯一并造成的后果,所以,她才会那样大出血,留下了内伤,而这一些,每一笔都是因为她!
而这个孩子,也是几经波折,最后要生的时候还是半夜破了羊水,没把她吓死,这一路走来,她承受的每一次,她都恨不得拿把刀去把他剁成肉泥:
“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你也已经做回了霍家大少爷,又何必来纠缠我这个没什么用的过客跟棋子?各归各位、银货两讫不是很好吗?希望以后、此生,我们都能形同陌路,最好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