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清楚地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无法跨越的距离,有什么东西清晰地变了,几个大步撵上她,霍厉行从身后抱住了她:
“歌儿,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我对你是认真的!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放你走!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拥有——”
她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紧紧地箍着她,轻闭着眸子,霍厉行压下了眼底清晰的泪意: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除了亲人的离世,多苦多痛,他从来没有想哭的冲动,从来,打落牙齿他也都是和血吞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
挣扎着,苏音歌像是回到了之初相遇无力挣扎的瞬间,心底的恨意更甚,低头,推着他的手臂,她狠狠咬到了他的手背之上,转身,用尽全力推开他,抬手,苏音歌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霍厉行,你个骗子!混蛋!”
力道大到把自己的头发都甩散了开来,抹了一把眼泪,苏音歌丝毫也不再顾忌:
“少在我面前装深情,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对我是认真的?你是对我认真、对我这张脸认真还是对我曾经是慕怀瑾心爱的人认真?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事业上横扫千军,感情上也可以游刃有余?明丽雅,商瑜,或者还有个俞依依,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女人都给你没关系!”
指着霍厉行,苏音歌气得呼哧呼哧地,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
“把我当报复的工具,把我当棋子,利用完了就把我一脚踢开,想起来又想回来,霍厉行,你当我是什么可以由着你呼来喝去?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会由着你骗得团团乱转?从都到尾,你所谓的‘认真’有一分是对我苏音歌这个人吗?听到你死讯的时候,我伤心欲绝直接晕倒了,我竟然为你这样的人晕倒了?替你收尸、去领你最后遗物的戒指的时候,我只想着这辈子带着你的回忆过活就好了,我想过这辈子都不再嫁人,也不可能爱上别人,甚至都想着此生替你守寡了!你又知道我为什么去找你吗?只因为别人说你跟这三年的慕南诚很像,我不服气,因为在我心里,慕南诚就是最好的、最无可替代的,谁也比不了!可是,我看到的是什么?”
泪如雨下,越说,她越是愤怒,拳头都整个攥了起来:
“从头到尾,你不止在骗我、玩弄我,你对我的一切全是假的,连整个梦都是假的!我已经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不去恨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情人、替身还是又想威逼利诱想让我背负着浪荡的骂名去给老公的仇人当小三?你说啊,你说啊,这次你又想怎么折磨我?”
“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