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想要去扶,看了看杨威,强制制止住自己。
公孙琉叶全程懵圈脸,这是什么神操作?仔细回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明白过来,嘴角不自觉上扬,弯成一个令人恐惧的弧度。
同时忍不住摇头,塑料花夫妻情,像极了《妖猫传》中,唐玄宗对杨玉环的感情,女人永远都是被抛弃的一个,拽着杨威的胳膊,看着杨威的下巴,你会是四面楚歌,还忧心虞姬的霸王吗?太阳挪动一个角度,地上已经堆满东西,领头的高举着单子交差,说全部搜查完毕,之后走到二夫人身旁,退下来两个镯子,摘下一对儿耳环,放在箱子上说:“老爷,除却不能验看的庄子,其他都在这里,一件不少。”
公孙琉叶走进院子,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去,竟然被搬空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看向父亲,原来这个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还装模作样的召集人马剿匪。
他想干什么?剿匪失败,说嫁妆没能力追回?剿匪成功,说山匪已将嫁妆消耗殆尽?看了看那帮子衙役,掌权者的牺牲品,你原以为是为大义赴死,可你永远不知道,你所谓的大义,只是掌权者透过镜子折射出来的。
公孙琉叶正要说将东西搬回母亲的院子,父亲突然将这院子的主人换作了母亲,抽了抽鼻子说:“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又何必如此麻烦?收拾一下,将二夫人的东西搬出去,将我母亲的东西搬进来。”
衙役看向公孙越。
公孙越点点头。
衙役点点头,又将东西一件件搬进来。
就在这时,大夫人突然闯了进来,高举着什么什么,扑到公孙越面前,满脸泪痕的说:“老爷,替妾身做主,这是当年大夫的证词,妾身怀的是个男胎!”公孙琉叶呵了一声,大娘够狠,挑的好时候,二夫人这下子别想翻身了,嘲讽道:“原来,父亲并非生不出儿子,我不知有多少弟弟,命丧黄泉。”
公孙越捏碎手中证据,背着胳膊,大踏步走了出去。
公孙琉叶对父亲如何料理二娘没兴趣,扶着还在发愣的母亲进了屋子,愉快的指指点点,弄得那些衙役团团转,拽着杨威的胳膊哈哈大笑。
杨威满脸宠溺,一眼万年,突然厌倦了战场上的厮杀,就这样携手百年,做对儿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顺遂夫妻,也是不错的选择。
天渐渐暗了下来,西边挂着一轮夕阳,染红半边天,父亲派人来请吃晚膳。
公孙琉叶也没拿堂,收拾收拾拉着杨威,与母亲一起去了。
正堂已摆下酒席,大夫人就在父亲一侧坐着,高冷的一句话不说。
父亲连忙站起来,陪着笑脸,拱着手让座。
公孙琉叶突然有些动容,这个男人年少时,或许也曾轻衣怒马,把酒对月诉说抱负,最终败给这个浮华的世道,与志趣相投的朋友越走越远,溜须拍马一生,老了老了还得看自己的女儿女婿行事。
心中最后一片栖息地,还是伤自己最深的蛇蝎美人,一下子压垮脊梁,耳鬓新添不少白发,还不得不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