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去追杨珊,怎么也追不上,小跑起来,眼看着来到溪边,喘口气,扯着喉咙大喊:“杨珊,你给我站住!”杨珊走到溪边的大树下,停下来,面对着树干,一阵拳打脚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突然转过身大吼:“嫂子,你还是我的嫂子吗?她对你做的事还不够多吗?陷害秀儿偷簪子,买通你院子里的丫鬟偷秘方,嫂子,你当我是傻子吗?”公孙琉叶愣在原地,舒口气,走两步,拿出帕子给杨珊擦眼泪说:“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香皂方子的事,的确是我院子里的丫鬟做的,人被送去了穆府,传信小厮也被打死了,到底和大嫂有没有关系,弄不清楚了。”
杨珊夺过手帕,自己擦眼泪说:“还要怎么清楚,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吗?”公孙琉叶叹口气说:“穆大学士只有大嫂一个女儿,疼大嫂,越过大嫂做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我只是怕再做错事。”
杨珊想都没想的问:“你做错什么了?”公孙琉叶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有听说过胭脂先生吗?我利用假的胭脂先生,卖给大嫂一堆劣质胭脂水粉,害大嫂脸上出了疹子,得到赏荷宴的举办权。
所以,我不会再做违背道义的事。”
杨珊满脸不可置信,感觉应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公孙琉叶笑着摸了摸下巴,扯了扯杨珊的衣服,抽回手帕说:“走吧,你不饿,我饿了。”
杨珊吐了吐舌头,同手同脚向前走去,却撞上急急赶过来的封管事。
公孙琉叶不解道:“怎么回事?人追回来了?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封管事连忙后退两步,喘两口气,咽了咽干涸的喉咙说:“夫人,不是,没追回来,不是,他自己回来的,说穆夫人聚集了一大批人,在大槐树下等夫人呢!”公孙琉叶与杨珊互视一眼,摸了摸下巴,皱紧眉头说:“得,饭不用吃了。
珊儿,你腿脚快,叫车夫备车,咱们去看看。”
杨珊握了握拳头,点了点头,踏着轻功,扬起一阵尘土,朝前跑去。
封管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土说:“夫人,小人要不要将管事们都聚集起来。”
公孙琉叶喝道:“聚什么聚?都是一家人,大槐树这边,和那边,就因为来了两个夫人,还要械斗不成?”封管事低下头,不再说话。
很快,杨珊驾着马车赶了来说:“上车!”公孙琉叶坐上车,里面还坐着一个人,吓一跳,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正是偷粮食的少年,大喊道:“珊儿,你怎么将他也带上了?你想干什么?”话音未落,马车已经行驶起来,险些撞住头,连忙扶住车窗,骂道:“你个虎妮子,你就不能慢一点?”杨珊装作没听见,从腰间抽出鞭子,卷起封管事,扔在自己旁边,扬起马鞭子,跑了飞快。
封管事不敢站起来,死死抓着车门,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滚。
约摸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公孙琉叶被颠的肠胃痉挛,掀开车帘子就跳了下去,扶住一棵树狂吐。
吐完,用帕子擦擦嘴,抬起头,一座小山那么粗,从中间裂开的大槐树,在明媚的阳光下,舒展着枝叶,咽了口口水说:“怪不得都知道大槐树。”
顺着大槐树往前看,山袒露着地表,土还是新的,摸着下巴,不知道山上能种什么东西。
目光移到山脚下,庄稼苗已冒出一寸来高的头儿,立刻瞅了瞅自己这边,小苗才刚顶破土,顿觉酸酸的,原先秀儿说能赢,嘴上虽然谦虚,内心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现在只觉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