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受不住别院里下人的白眼,便寻了条白绫自尽了。”阿紫一顿,声音有些低迷,“可是有人说姨娘不是自尽的,是被人掐死的,因为姨娘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十个指印。”
描金镂空花卉纹香炉静静地吐出袅袅香烟,淡淡得,似是茉莉,而又不是茉莉,在屋中盘旋。
“当时姨娘就是住在这个屋子,姨娘死后有人说在这个屋子里见到过她的鬼魂。”阿紫抬头环绕四周,语气有些阴森,“少夫人你知道吗,就是那种索命的鬼魂,是由于死前怨气太重导致。”
忽然,房门从外面渐渐打开,森冷的夜风吹进,白凝惜惊了一下,抱紧双臂:“阿紫,你不要说了,哪来的什么索命鬼魂。”
“嘘,”阿紫以食指抵唇,笑道,“少夫人,你听,她来了。”
白凝惜屏气凝神,似听见一阵阵鬼哭狼嚎地叫声。她拉起被子缩了进去:“哪,哪有什么……你不要瞎说。”语气有些生硬,“你,你快出去,别乱说。”
阿紫欠身道:“是,奴婢告退。”说完便吹灭了桌上的油灯,走了出去。
白凝惜拥着锦被,望着外面阴森森的月光,阿紫方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心中的恐惧无限被放大。
忽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脖子上,她慌忙转头,便见一个披散着头发,面色惨白如纸,目光呆滞,双唇泛紫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掐死我?你为什么要掐死我?你……”那女人口中反复重复这句话,手中动作突然用力,扑到她,双手掐着她的脖子,道,“你凭什么掐死我?你凭什么掐死我?你……”
“啊,”白凝惜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出手缺都是冰冷的肌肤,宛如非人,“掐死你的不是我,你不要来找我!”
呼吸渐渐艰难,她看着对方呆滞的眼神,晕了过去。
次日,白凝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缩在床脚,腿和胳膊都在被子外面。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盖的被子,见是昨夜阿紫送给她的,连忙喊道:“来人,快来人!”
“吵什么吵,来了,什么事?”昨夜的圆脸少女骂骂咧咧地推门而入。
“阿紫,我要见阿紫。”
圆脸少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别院里没有叫阿紫的。”
“不可能!”白凝惜反驳道,“她昨夜来给我送过被子。”
圆脸少女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奇怪:“昨夜我一直睡在外面,除了我就没人进过这个屋子。不过,阿紫……”她眉头蹙起,道,“我听说以前倒是有一个叫阿紫的婢女,但是她随她主子姨娘一起去了,这都有几十年了。”
圆脸少女摇摇头,完全无视床上又惊又惧的白凝惜,走出了屋子。
圆脸少女走出屋子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对着同住的、正在整理衣物的少女笑道:“秋橘,你这招真管用,现在她已经被吓得下不来床了。”
秋橘缓缓抬起头,若白凝惜在,便会发现她和昨夜的阿紫长得一模一样。她将衣物叠好,眉眼含笑:“秋月,这也是你配合得好。”
秋月笑了笑,说道:“希望白凝惜快点疯了,这样我们便可以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在这别院呆了有七八年了,萧家一直无人理会他们这些婢女,所以她便只好自己想办法出去。
“是啊,”秋橘感叹道,“那个姑娘说过,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办完事,她主子会送我们出了长安,并赏赐一笔丰厚的银子。”
他们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心中分外期望那天的到来。
*
秋天一过,转眼便入了冬。十月的天气虽不至于寒冷,但也有了些许刺骨。
萧府。
萧老夫人不耐地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婢女:“哪有什么鬼魂?就她一天到晚神神叨叨。”
她挥挥手说道:“下去吧,以后别院再来人禀报白凝惜的事情,一律不见。”
“是。”婢女躬身推出。
萧老夫人烦躁地揉揉眉心,偏头看向一旁的周氏问道:“对了,你的贴身婢女找到了吗?”
周氏眉头紧蹙,摇摇头:“钱嬷嬷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妾身命人到处查找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失踪一个多月了,找不到就算了。”萧老夫人长叹一口气。
一个多月前,周氏突然找她说自己的心腹钱嬷嬷不见了。
钱嬷嬷是她给的周氏,知道不少她和周氏做过的那些事情,特别是当年她和周氏联手将陆文霺送到静山寺门前一事,钱嬷嬷也有参与。
她担心是长公主派人将钱嬷嬷抓了过去,但是转念一想长公主虽有府兵,但没有这样的本事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当然不是本宫抓的,虽然本宫有这本事。
=w=
农历十月是入冬的。
由于前面时间线太慢(没设计好),后面要开时光机了……
和你们打个商量,作者君明天要出去,这两天没空加更QAQ
ps:我大概是个傻子,我tm今天才知道巧克力代表爱情,我是有多没有恋爱脑,难怪至今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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