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见此,心满意足地笑着。
呵,霺儿身边的一切雄性都要杜绝,更何况这个“雄性”还是顶着“哥哥”的名义、对霺儿心怀鬼胎的假哥哥。
瞧见白泽看了过来,楚澈立马收起唇边的笑意,面色温润,声线急切:“陵川,我们别让陛下等急了。”
白泽:“……”
他怎么觉得不大对的样子?他是不是又被这家伙骗了?
*
时间飞快,转眼间春猎已经接近尾声。
白凝霺百无聊赖地坐在树荫下瞧着文武百官和世家子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看着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黑熊。
大齐每年春猎都会进行一场比试,指定一种动物为头魁以资鼓励。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黑熊就是本次比试的头魁。
侍卫们奉命将笼子拖上来,白凝霺忍不住站起身、踮起脚尖遥望。
黑熊两只花椒目透着凶光,拿着自己肥硕的身子猛撞笼子,手臂宽的铁链震得“咣当”直响,一声声吼叫惊得站在前排的贵女面色惨白、吓得瑟缩在一块。
白凝霺咂咂舌,今年这头黑熊比去年那只凶猛多了,也不知道这“头魁”最终会花落谁家。
她看向人群中的陆文轩,她记得前世最终是他赢了这场比赛,但是那时楚澈还在边关。这一世楚澈回来了,谁输谁赢真不一定。
说起陆文轩,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碰到他都有一种熟悉感。而陆文轩每次看她的目光都有些恍惚,好像是在透过她看怀念谁一般。
陆文轩感应到有人在看他,侧眸转视一圈,看见是白凝霺,随即眉梢挑起,冲她扬起一抹笑容,微微颔首。
白凝霺愣怔了一下,回之以一笑,转眸之间却看见楚澈定定地瞧着她,眸光似有一些幽怨。
她悻悻地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地缩了回去,弯腰偷偷摸摸地溜出人群。
暮春的风从楚澈身边涌起,轻轻撩起几缕他额间的碎发。不过一个恍惚,人群中便没有了白凝霺的踪影。楚澈略略眯了眯眼,哼笑一声,胆子肥了,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雄性眉来眼去。
他没有温度的目光扫过陆文轩,看着对方清俊的容颜,眉头蹙起。
不行,外面诱惑太多,他要抓紧时间,在小姑娘及笄前得到苏昭仪的认同,骗来一纸赐婚圣旨。
这厢白凝霺溜出人群、走了一段距离后,后知后觉地意识道:为什么要心虚?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逃?
她一个转身又往回跑。
全程偷偷尾随在她身后的檀香和怜香无奈地对视一眼,拔腿跟了上去。
上次郡主在围场里“失踪”后,丞相大人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带来的下人统统被打了板子。
自那以后,他们俩学精明了。既然郡主喜欢一个人晃悠,那她们就远远地暗中跟着,不上前打扰便是。
白凝霺尚且不知道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违背了她的命令,悄悄跟在她身后。她瞧着面前的路有些懵,她好像记不清回去的路……
这猎宫的路和院子长得都一个样,导致她又一次迷了路……
她默默地抬头望望天,又低头看看地,认命地低头继续往前走,祈祷能遇到个熟人问问路。
走了须臾,她还真遇到了一个人,对方看见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见过淑慧郡主。”
白凝霺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一身红色水纹凌波裙,被春风轻轻拂起。红唇不弯而笑,眉眼间带着一丝浑天然的媚意,勾人摄魄。
白凝霺眉头紧锁,她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对方轻轻笑了笑:“民女傅亦然,曾在傅家花会上与郡主有过一面之缘。”
白凝霺眉头舒展,看向她的目光冷了几分,淡淡道:“是你啊。”
那个误会她为“外室之女”的外室之女。
傅亦然面露尴尬,她知道白凝霺记起了那次花会上的乌龙。她连忙行礼道:“民女那日并非有意为之,还请郡主赎罪。”
白凝霺笑了笑:“不敢,我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之女’,怎么敢受傅姑娘的道歉。”
不愿理会她青白交错的面容,拂袖离去。
这路,看来还是要她自己找。
傅亦然见此,咬了咬牙,跪倒在地,扬声道:“郡主留步,民女有一事相求。”
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不能就那般……
她抬眸见白凝霺停住了脚步,膝行到她的面前,将一个荷包举过头顶:“郡主,你可否帮我把这个荷包转交给丞相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楚澈:外面诱惑太多,我要把霺儿给拴在腰间,用衣服捂起来!
=w=
捂脸,今日太晚,一个午觉醒来竟然四点了,我……
傅亦然前文有提,花会时她和女主起了冲突,喜欢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