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有些同情许长峰,他一个清正严明正人君子,被自己母亲这么搞,不知道心里多难受。
人言可畏,任何一个时代通用。
不知道许长峰在外面,是否受到他人嘲讽羞辱,云长生想想都难以接受,自己当年就是因为这些才离家远游。
这些事他以前没想过,对这门亲事不看重也没期待,无论是国公府还是许长峰这个未婚夫都没在他眼里真正存在。
但是经过两次与许长峰接触,云长生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怎么也不能对所有人或事视而不见。
他有预感,自己与许长峰的亲事,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猜测注目,甚至很多是是非非会接踵而来。
许长峰的态度坦然认真,对自己明里暗里也是顾及维护的意思,自己不说投桃报李,也要相应的负起一些责任。
“少爷,开饭了。”
司竹见自家少爷,自从回到院子里就默不作声的想着什么,把早饭摆好提醒一声。
“嗯。”云长生起身净手,坐到饭桌旁边的椅子上,沉吟片刻语气带那么一点叹息:“算了,我先不找事折腾了。”
他自从来到国公府,一直忍耐凡事不吭声,在府里当一个透明人,但不代表云长生喜欢受人欺负。
只是积攒一起,待亲事完全定下就找机会爆发,现在一想到许长峰的一些为难,云长生准备再等几天。
“哼哼。”他吃着饭心里不服气,前世受尽冷落不公平对待,也没人敢这么作践自己。
今世有爷爷百般呵护精心教养,云长生是一点苦一点委屈也没受过,现在的落差太大实在是心里不舒服。
“走吧,我们出去一趟。”
云长生吃完饭,一点不想在院子里闲待,他抬头看着蓝天碧云,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长啸什么时候回来,希望他们能快一些。”
司竹跟在云长生身后,没听清楚他的话,“少爷,您说什么?”
“我说长鸣一天天往外跑,比我们自在多了。”
云长生心堵的最厉害的事,就是怕成婚以后会被要求不能经常外出,失去自由的日子他是一点也不想过。
“是呀。”司竹颇为羡慕的说道:“长鸣真是一天到晚的欢乐,早出晚归的没人约束管教,一只鹰比我们这些下人还自由自在。”
云长生听到他这些话,莫名的看着司竹半晌,司竹七岁就被卖进府里,没有享受过多少家庭温暖和亲人关怀。
还要把每月的月钱积攒起来,给家里带回去,基本上自己是一点花销没有,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自己也不能再闲着,应该找些事情做,虽然有爷爷的严厉要求,云长生还是不想整天无所事事。
这里不像以前,他生活在乡下可以漫山遍野疯跑,能种田自给自足,一切都需要银钱支撑。
云长生不想依靠爷爷留下的资产,更不想完全依赖国公府,就是许长峰也不行。
经济基础决定地位,这些道理任何时候不会变,云长生想要话语权,就要拥有一些让人无话可说的依仗。
“师兄。”
云长生一路没有游花逛景,也没在任何地方停留耽搁,直接来到平民医馆,来找自己师兄陈掌柜。
“师弟。”
陈掌柜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弟,这是师傅的宠孙,自己虽然一直没有见过,在书信里可是没少听师傅他老人家提过。
现在更是被委托照顾,他是从心眼里对小师弟有一份疼爱,比自家子孙还要看重。
“师兄,想打听一些消息。”
云长生没有废话,直接把自己想了解的事情说给陈掌柜,“以前没想过了解这些,也没关注一些消息。”
云长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师兄觉得自己对爷爷定下的这门亲事不满。
“哈哈哈。”
陈掌柜看他一副羞怯的模样,开怀大笑道:“别说是国公府,就是京都其他一些消息,大到各个权贵世家,小到一些平头百姓,师兄均有一些关注。”
“嘿嘿。”云长生讪笑几声,“师兄久居京都,又是开设医馆救治百姓,自然各种消息都能知道一些。”
“也不尽然。”陈掌柜摆手谦虚道:“明面上的是人尽皆知,其他的则需自己用心。”
“那就麻烦师兄给我讲讲。”